小說:少帥,夫人逃婚了作者:染指終生時間:2024-05-05 04:40:02
民國十三年冬天,顧白錦開啟了踏往岳城的旅程,平城的車站內(nèi),冒著蒸汽的火車發(fā)著轟隆轟隆的聲音駛進(jìn)了平城車站,雪花碰到了蒸汽變成了散落的水珠。
她站在進(jìn)站口,身穿著黑色的大衣,貂皮的毛絨遮住了她的半邊臉,手里提著一個藤箱,身后跟著年事已高的李媽為她舉著傘,準(zhǔn)備進(jìn)站。
嗚咽的風(fēng)聲吹打在她的臉上,睫毛上面都結(jié)了一層冰霜。
身后傳來了李媽低泣的聲音。
“老爺含冤入獄,幸好為小姐留了后路,坐上這趟列車就能去找齊大帥了,他和老爺是莫逆之交,有了他的幫助,老爺一定可以洗刷冤屈的。”
李媽低聲說著,語氣有些哽咽,老主子入獄,小主子逃亡,平城只剩她一人孤苦無依了,心里面滿是難過。
想到在獄中的父親,顧白錦的心不由得揪住一樣的痛。
父親是地方執(zhí)行官,一直勤勤懇懇,為民做事,并且最恨扶桑人,現(xiàn)在卻被人栽贓成了通敵叛國的罪人,
父親費(fèi)盡心思但還是盡力保全了她,獨(dú)自神傷依然無用,如今她也只能順從父親的安排,前往岳城。
“李媽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父親清白的?!?/p>
李媽滿臉不舍:“小姐一路保重。”
車艙的大門緩緩的打開,警務(wù)員穿著警服從里面跳出來,大聲的朝著外面的人喊道。
“依次排好隊伍,挨個檢票,全城戒備,不許扶桑人上車?!?/p>
等車的人自覺都站成了一排,顧白錦也走到了隊伍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
“劉梅?!?/p>
顧白錦回答道。
為了能夠安然過審,父親為了安排了一個假的身份,劉梅乃是她家保姆的名字。
“怎么看著不像呢?”
車票上的劉梅二十多歲了,但是眼前女人看上去還是個小姑娘。
“沒結(jié)婚生子,保養(yǎng)的好?!?/p>
檢票員半信半疑,正要在說幾句,身后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他的神情向后看了看,神情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箱子里面是什么?”
顧白錦當(dāng)他面打開:“只是一些衣服?!?/p>
衣服下面還有最新式的勃朗寧手槍,是父親留給她防身用的,不過外面放著女子的貼身衣物,一般是不會有人查看的。
“快進(jìn)去吧?!?/p>
那人急匆匆的催促她上車。
顧白錦扶著李媽上了車,拂了拂自己肩膀上的雪花,特意的相后看了看。
是一支約莫六七人的警衛(wèi)隊,為首的男人身材修長挺拔,穿著墨綠色的軍氅,戴著軍帽,五官深刻分明,鼻梁高挺,下巴的弧線分明,俊美逼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顧白錦的打量,他的目光也投了過來,鷹隼一樣的眸子帶著逼人的氣勢,攝人心魄。
眼前的人并非等閑之輩,她不想多惹人注意,拂去細(xì)雪就抓緊上了車。
車內(nèi)的燈光暗沉沉的,黃色的燈泡在頭頂之上晃來晃去,小小的包廂里面空氣非常的沉悶。
行駛到了半夜,顧白錦睡不著,一方面是牽掛牢獄之中的父親,一邊是對未來的擔(dān)憂,父親與齊大帥分別已經(jīng)有六年了,雖有書信往來,但是也其他時間也沒了什么交集,她就這樣貿(mào)然前去,不知道對方又是怎么看她的。
她一直跟著父母長大,一朝一夕之間就要寄人籬下了,心里面更加的酸楚了幾分。
她看了看窗外,窗戶上面凝結(jié)了一層層的冰晶。
車廂很悶,她選擇出去透透氣。
四周的包廂很多都是空著的,她打開窗吹了會風(fēng),外面的夜色茫茫,散落的白雪猶如星河擴(kuò)散,周遭的萬物似乎都泯滅在了這漫天白雪和火車的轟鳴之中。
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踉蹌的腳步聲,血腥的氣味涌入鼻腔之中。
她眉頭皺了一下,身后突然有人逼近,
“別動?!?/p>
一道白皙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脖子,同時黑洞一樣的手槍頂住了她的腦袋。
是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身上還有血跡。
顧白錦慌亂了起來:“你要做什么?”
那女人挾持著她,聲音似乎有些拗口,像是扶桑人,不帶有一點(diǎn)感情。
“跟我走?!?/p>
她用槍口狠狠的戳了戳她的下巴。
“把箱子拿好。”
那女人把一個皮箱塞到了顧白錦的手里,箱子不是很重,不過她拿著不是很方便。
顧白錦照做了,把那個箱子抱在了胸前。
她把那個箱子抱在了胸前,腦子飛速的轉(zhuǎn)動著,想著脫身之計。
“碰碰”
走過車廂交界處,車輪嘎吱嘎吱的響動,兩聲無比響亮的槍響劃過了空氣,似乎有人正在激烈的打斗之中,緊接著又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跑動的聲音。
而身后的女人的身體也隨著戒備了起來,只要有人逼近她就把顧白錦推出去當(dāng)替死鬼。
兩個躲了一會,四周又重新回到了安靜。
顧白錦忽然說了一句。
“有人在后面?!?/p>
女人警惕的回過身,把槍指向了后面。
顧白錦見她上當(dāng),抓住了她分神的時機(jī),用手臂向后猛擊她的小腹,抓過了她的手臂
,女人吃痛,槍掉在了地上,緊接著轉(zhuǎn)身一個回旋踢,直接踹在了女人的臉上,車廂交界處,能看到火車碾壓軌道飛濺起來的雪水。
女人慘叫了一聲,單薄的身軀像是大風(fēng)刮過的蝴蝶,飛出了車廂之中,化為了車輪下的一聲哀鳴。
顧白錦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透露著不屑,從剛開始她就一直假裝害怕,目的就是要讓她放松警惕,之后再出其不意給她致命一擊。
她雖然自幼得父親呵護(hù)寵愛,但是從小的騎馬射箭,功夫槍械,一點(diǎn)都沒落下過,父親總說生逢亂世,多一點(diǎn)自保的手段,就多一條命,可見父親的先見之明,是她遠(yuǎn)遠(yuǎn)不能匹敵的。
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就要走,身后一把槍頂住了她的腦袋。
“身手不錯嘛小姑娘。”
聲音低沉的帶著一絲邪魅,在這空蕩蕩的車廂顯得格外的瘆人。
“把東西給我?!?/p>
顧白錦轉(zhuǎn)過了頭,就看到來人身材高大修長,一身黑色中山裝打扮,帶著禮帽,一雙邪魅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高高舉起了手,將箱子舉到了頭頂上,示意自己投降。
“狡猾丫頭,你殺了我最得力的助手,你說我要懲罰你?!?/p>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后面?zhèn)鱽砹思?xì)微的腳步聲。
男人耳尖微動,回頭碰碰就是兩槍將追趕過來的兩人打倒在地,血染紅了地面。
顧白錦心里面咯噔了一下,頓時涌起了不好的預(yù)感,一晚上遇到了兩個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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