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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前位置:首頁>歷史>當(dāng)大清來到現(xiàn)代5

第二章:突聞呻吟

小說:大清現(xiàn)代王作者:滴水成海時間:2024-05-04 23:10:02

  可放眼望去,視線以內(nèi)不見村落,更無人蹤,雖說大道一側(cè)全是土地,但地里并沒有莊稼,有的只是齊膝高的野草,顯然,這里的土地已經(jīng)荒廢很長時間。

  云澤站起身,向大道兩側(cè)眺望,模糊間,大道左邊的遠(yuǎn)方,似乎有一片莊稼地。他拿定主意,先順著大道向左走,既然那邊有莊稼地,那就肯定有人家。

  云澤走下土坡,上到堆滿尸體的大道上,他本想把那些尸體處理下,可尸體太多了,足有兩三千具,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法弄,所以只好作罷。

  “哎呦……”突來的呻吟聲,把云澤嚇的不輕,若不是尸體橫亙,他肯定拔腿就跑。雖然眼下是大白天,明晃晃的太陽就掛在空中,可走在滿是尸體的荒林邊,突然聽到呻吟聲,換作任何人都會害怕。

  好在云澤是個唯物主義者,短暫的驚嚇后,他意識到,在這片戰(zhàn)場上,還有存活者。云澤停在原地,仔細(xì)聽著周圍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呻吟聲又飄了過來,經(jīng)過分辨,他發(fā)現(xiàn)呻吟聲是從莊稼地里傳來的,于是,他快步向莊稼地跑去。剛跑到道邊,他就看到一個渾身血污的明朝士兵,正在吃力的想要站起來。

  “別急,我來扶你?!痹茲珊爸M(jìn)莊稼地。對他來說,能在這里看到活人,真是莫大的安慰,至于對方到底是明朝人、還是現(xiàn)代人,已經(jīng)不再重要。

  “啊、啊……”看到云澤,傷兵連聲大叫,沾滿泥土和血污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那樣子,如同見到鬼一樣。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傷兵扯著嗓子喊,抓起地上的大刀,做出殊死一搏的準(zhǔn)備。

  云澤停下腳步,不解的看著對方,盡量平靜的說:“不要誤會,我不會傷害你?!?/p>

  傷兵聽懂了云澤的話,害怕的情緒有所緩解,他第一眼看到云澤時,真是嚇壞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穿著得人,那一瞬間,他還以為是惡神來取自己的性命。但他依然很警惕,盡管握刀的手不住顫抖,但他咬著牙,沒有放下大刀。

  “你、你是什么人?”傷兵盯著云澤,顫聲問道。

  云澤微微皺眉,心說:看來這家伙傷的太重,眼神都變的恍惚,居然連警服都認(rèn)不出來。嘴上說:“我是警察?。 薄熬臁?/p>

  傷兵嘟囔著,滿眼困惑,“警、警察是什么東西?”

  云澤暗自嘆息:看來這家伙不僅是眼神恍惚,估計腦子也有些混亂,居然還問警察是什么東西。云澤上前一步,俯身說:“難道你不知道警察?”

  傷兵搖搖頭:“聞所未聞?!?/p>

  若是換作以前,面對這樣的回答,云澤肯定會大怒,這算什么態(tài)度,簡直就是對人民警察的直接無視,這樣的人必須抓進(jìn)公安局,至少拘留七天。可現(xiàn)在他卻怒不起來,面對不可思議的場面,他必須保持冷靜,必須小心謹(jǐn)慎。

  云澤突然想起什么,忙問:“那你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嗎?”

  傷兵看看天上的太陽,遲疑著說:“估計申時左右吧?!?/p>

  云澤的心一沉,他明白,傷兵說的申時左右,只的是下午三點(diǎn)左右,這種說時間的方式,現(xiàn)代人幾乎不怎么用。難道、難道自己真的?……

  云澤不敢多想,忙說:“我說的不是時辰,是年份,明白嗎?”

  傷兵打量著云澤,心說:哪里來的怪人,居然連年份都弄不清,不、不會是瘋子吧?想到對方有可能是個瘋子,傷兵頓時緊張起來,舉起刀,只著云澤說:“你到底是什么人,從哪里來的?”

  云澤不理會對方的突然變化,平靜的說:“你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傷兵很無奈,若不是重傷在身,他早就沖上去,一刀劈了這個奇怪的瘋子。傷兵說:“崇禎十四年八月。”

  云澤文言,一屁股軟在地上,也不知是怕的、還是別的情緒在竄騰,使他的心臟狂跳起來,喘氣都有些費(fèi)勁。天哪,以前完全不相信的事情,居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了,這、這算什么啊,難道是老天在用現(xiàn)實(shí)糾正自己的看法嗎?云澤在心里苦苦吶喊,如果可以,他想對老天說:我相信有穿越的事了,但我并不想穿越,麻煩你把我送回去,把這個機(jī)會讓給那些渴望穿越的孩子們吧!他苦苦一笑,笑的都快流出淚來。

  傷兵茫然的望著云澤,因?yàn)槭а^多,他已經(jīng)沒有經(jīng)歷去分析對方的奇怪反映,他只是在等待,等待對方回答剛才的問題。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云澤才緩過神來,他站起身,望著遠(yuǎn)方,無力的說:“我來的地方你沒聽過,但你可以記住我的名字,尚云澤。”他收回目光,看著傷兵說:“你肯定還有很多疑問,但現(xiàn)在別說,告訴我哪里有村落,我們必須先離開這里?!?/p>

  傷兵猶豫著說:“你、你為什么要救我?”

  云澤說:“因?yàn)槟氵€活著?!?/p>

  一句簡單的話,令傷兵十分動容,盡管心理還疑惑重重,但卻放下了戒備。傷兵指著遠(yuǎn)處,也就是云澤準(zhǔn)備去的那個方向,吃力說:“那邊有幾個村落,但村民都跑了,過去也只能靠自己?!彼汛蟮稉卧诘厣?,一邊用力起身,一邊接道,“而且清兵隨時會回來,如果我們藏不好……”話還沒說完,他就倒了下去,再次陷入昏迷。

  云澤趕忙跑上前,一邊呼喚著傷兵,一邊把他扶起。靠近才看清,傷兵周身是傷,上身的盔甲都快散架,肩膀上、胳膊上、胸口上,全是密集的刀口;腿上的傷也很嚴(yán)重,好幾支短劍還扎在大腿上,看上去觸目驚心。想到傷兵說過,清兵隨時會回來,云澤不敢怠慢,架起傷兵,向有村落的方向奔去。

  就在即將走出戰(zhàn)場時,云澤又聽到低沉的呻吟聲,他趕忙放下傷兵,順聲找去。很快的,他又發(fā)現(xiàn)一個重傷的清兵,他沒有絲毫猶豫,緩緩的將清兵拖出死人堆,架到路旁,平放在土溝里,喘著氣說:“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p>

  清兵顯然聽不懂云澤的話,但他心里明白,對方在救自己,于是,吃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云澤回到傷兵身邊,架起他,咬牙趕路。大約走了一刻鐘,道邊的土地里總算有了莊稼,看到地里種著紅薯,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備、雙眼發(fā)花的云澤,放下傷兵,猶如一匹餓狼,沖進(jìn)地理,雙手扒開泥土,摳出一個大紅薯,顧不上泥和皮,張嘴就啃。

  即短的時間,云澤吃了好幾個紅薯,吃的滿嘴、滿手的泥,在他看來,只要能吃飽,形象根本不重要。填飽肚子,云澤頓時充滿力量,雙眼放光,走路帶風(fēng)。

  不一會兒,云澤架著傷兵,進(jìn)到一個村子。正如傷兵說的那樣,村民都跑了,整個村子里一片寂靜,若不是那些老舊的房子還立著,他根本不相信這里是村子,是有人生活的地方。

  云澤本想隨便找戶人家,先安頓下來再說,可幾乎走遍整個村子,也沒找到落腳處,因?yàn)榧壹覒魬舻拈T上都掛著鎖,根本進(jìn)不去。云澤想:看來村里人并不是遠(yuǎn)走,而只是短暫避難,等這里的戰(zhàn)爭結(jié)束,他們就會回來;加上村子周圍全是莊稼地,這更加堅定了他的判斷。

  無奈之下,云澤找了一家茅草屋,砸開房門,強(qiáng)行入住。安頓好傷兵后,云澤又馬不停蹄的趕往戰(zhàn)場,他不僅要把那個清兵帶回來,還要仔細(xì)搜索下戰(zhàn)場,看看是否還有別的幸存者。經(jīng)過近兩個小時的辛苦,云澤又找到兩個受傷的明兵,其中一個年紀(jì)較輕,傷勢不算嚴(yán)重,只是頭遭到重?fù)?,才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另一個年紀(jì)稍大,傷勢較重,劍傷無數(shù)、雙腿骨折,人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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