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啪!”
一道巴掌落在臉頰,顧楠一瞬間驚醒。
睜開眸子,入眼的是一張冷峻的男人面孔。
“顧楠一,你根本不配做我江墨宸的女人,我的心里只有夕顏一人,她比你善良更比你優(yōu)秀千倍萬倍,你拿什么和她比?”
“夕顏對你那么好,你卻背著她把我騙到酒店里來,有你這樣的妹妹,我真替夕顏寒心?!?/p>
“就算你花招使盡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最好收起不該有的心思?!?/p>
男人的言語滿是輕蔑嘲諷,眼神里更是充滿了冷漠和厭惡。
女孩兒眉心微蹙。
陌生的畫面如電影般涌向大腦。
她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原主也叫顧楠一,是平城顧家的二小姐。
眼前的男人叫江墨宸,是原主的未婚夫。
原主還在母親腹中時,江家老爺子曾許諾,若顧母生的是個女兒,就定給他的孫子江墨宸,所以兩個人算是娃娃親。
只是在原主出生時母親難產(chǎn)而死,父親顧廷均把她丟到鄉(xiāng)下十八年不聞不問,直到去年才接回來。
如今母親去世,母親一族的葉家家道中落,江家那邊對這門親事也是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
原主從見到江墨宸第一眼就很喜歡他,然而江墨宸的心里卻只有她的姐姐顧夕顏一人。
顧楠一收回思緒,眸底射出一道寒光,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江墨宸挨了巴掌,渾身一震。
“顧楠一,你敢打我?誰借給你的膽子?”
他死死盯著身下的女人,像是明白了什么,雙手緊緊箍住了顧楠一的手腕。
“女人,你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呵,你以為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別做夢了,這只會讓我更厭惡你?!?/p>
看著眼前這個自大又自戀的男人,顧楠一滿臉不屑,沒有廢話,猛然拱起右腿,狠狠撞向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嘶!啊......”
一股劇痛襲來,江墨宸倒吸一口涼氣,猛然從顧楠一身上翻身起來,疼得他緊緊夾著雙腿,一張俊臉皺成一團(tuán)。
“顧楠一,你瘋了?”
顧楠一緩緩起身,慢悠悠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裙。
朱唇輕勾:“欲擒故縱?你也配?”
丟下一句嘲諷,她不再看男人一眼,傲然地走出房間。
悠長的走廊異常安靜,顧楠一好奇地四下打量。
酒店的裝修竟然是仿照的西洲風(fēng)格,兩側(cè)的墻壁上懸掛著幾幅西方名家的油畫作品。
當(dāng)路過一幅名畫時,顧楠一的腳步突然定住。
這是一幅名為《女占卜師》的世界名畫,出自一位名叫埃里克的畫家之手。
油畫是在一座古樸幽暗的房間里,一名身材高挑的東方女子穿著古西洲時期貴族女子的衣裙,她側(cè)坐在一張桌子前,桌上點著蠟燭,她的左手中指與食指間正夾著一張畫著奇怪圖案的紙牌。
因為光線昏暗,畫面中只能看到女子身材姣好,五官秀麗,但具體的模樣看得不太真切。
也正是這種朦朧感,使得整幅畫縈繞在一股神秘詭譎的氛圍中,讓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一種畏懼之感。
酒店的這幅畫是仿品,真品收藏在希波國的盧浮宮內(nèi)。
旁邊有畫家的生平介紹,生卒年這一欄寫道:1579—1658。
顧楠一之所以被這幅畫吸引,是因為畫中那個正在占卜的人......就是她!
一晃眼幾百年過去了,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埃里克當(dāng)時為她畫的這幅畫。
埃里克那個癡迷繪畫的瘋子果然成功了。
雖然當(dāng)時周圍的人都說他是個精神病,可她清楚,他不是精神有問題,而是整個人都鉆進(jìn)了創(chuàng)作的深海里無法自拔。
然而,天才往往是與眾不同且孤獨的,她很慶幸自己是那個瘋子唯一的朋友。
“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急促而來。
顧楠一轉(zhuǎn)身看去,兩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不懷好意地盯著她。
“小妞,這么晚自己一個人亂跑很危險的,讓大哥哥保護(hù)你好不好???”
“哥哥的房間就在旁邊,我?guī)愫煤猛嬉煌??!?/p>
其中一名男人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兒,尤其是視線落在女孩兒袒露在外的鎖骨和蔥翠雪白的手臂時,腦海中閃過一些邪惡的畫面,喉嚨一陣干澀。
他舔了舔唇,伸出粗壯的手臂就朝顧楠一纖細(xì)的腰上摸來。
顧楠一眼眸微瞇,在男人的手伸向自己時,她的手一把扼住了男人的咽喉,同時飛起一腳,將其踹飛出三米之外。
從這具身體蘇醒,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能力被嚴(yán)重削弱了,估計可能只有原來的百分之一。
不過,對付這兩個人渣綽綽有余。
兩個大漢都是一驚,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是個練家子?
被踹倒在地的男人覺得很沒面子,氣沖沖地爬起來。
“小賤人,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完了,識相的就好好跟老子走,不然今后你休想在平城混下去?!?/p>
“哼,今天老子要是不睡了你,老子的名字就倒著寫。”
顧楠一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后面這句話,我會讓你如愿以償!”
“這可是你自找的,呵呵,你等著瞧老子怎么收拾你。”
那壯漢露出一臉淫穢,握緊拳頭便朝顧楠一沖來,他的同伙也立刻圍了過來。
走廊拐角處,此刻站著兩抹身影。
其中一名陽光俊朗的年輕男人饒有興致地朝被圍攻的顧楠一看去。
“這小妞怕是要遭殃了。”
俊朗男人身旁,一抹頎長的身影慵懶地斜靠著墻壁。
薄唇微勾,舉起手里夾著的煙遞到嘴邊吸了一口,姿態(tài)慵懶、隨性中透著一絲絲的頹廢。
那只手格外修長,冷白皮、骨節(jié)分明,像是上帝雕刻出最完美的展品。
男人深冷的目光斜睨了女孩兒一眼。
女孩兒看著很年輕,身上穿著一件紅色吊帶長裙,襯的肌膚似雪,鎖骨突出性感的弧度,顯得脖頸格外纖細(xì)優(yōu)美。
目光微垂,落在女孩兒左側(cè)被撕開的裙擺,大腿處嫩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
腦海中閃過兩個字:“真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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