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烽火王妃作者:那年風(fēng)起時間:2024-05-04 03:00:02
當時空光年交錯,于千萬人之中,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碰巧就遇上了。所有開始因緣份演繹,當愛來臨,緊緊把握、勇敢追求、不離不棄,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刻意的修飾,也沒有曲折的情節(jié),但是那輕輕地一句“我在!”卻又代表了所有的注定,所有的結(jié)局……
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云,一切都是沒有結(jié)果的開始,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三輛黑色奧迪Pikes_Peak在風(fēng)雪中急速前行,道路上已經(jīng)開始打上了冰層,越是前進越是厚重。車窗兩邊是不斷從路基上跨塌下來的積雪。輪胎上的鐵爪防滑鏈把原本素白的地面壓出道道整齊的鏈痕,跟著汽車行使的方向不斷延伸。
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連綿山脈,在那天光之中,閃現(xiàn)著耀眼光華,讓人不敢直視,從此,便已經(jīng)算是進入了大雪山的深處。
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飛舞,像天女撒下的花朵,那樣晶瑩,那樣美麗。長年積雪高插云霄的群峰,如刀尖林立,似隱似現(xiàn)。一座座山,一片片林,都被雪裹著,在巍峨之中顯出清秀,在峻峭之中更見超逸。
紅衣女子依偎在車窗邊,頭發(fā)有幾許凌亂,從圍巾下伸出修長的手指扶了扶臉上的雪鏡,望著蜿蜒起伏的山脈。四周無一不是白雪皚皚,神秘,深遠,寂靜,清冷,讓人不免心馳!
“可,上雪線了,大本營就不遠了,打起精神來哦!”開車的小凌轉(zhuǎn)過頭去對那女子微微一笑,拉了拉厚重的羽絨服衣領(lǐng)。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出神的望向窗外。
“放心吧,有我在,會沒事的?!鄙砼缘陌遵R央措憐愛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像是在鼓舞士氣。
這就是昆侖嗎?就是他一直愛著的那座山?
忘記是誰說過,每個人心里都有那么一座雪山,它代表了我們心中的純潔和美好,也代表了無限的期許和向往。所以,從敖宇翔第一天開始登山起,他就被這些大大小小的雪山徹底的震撼了。當一個人做一件事能讓他時不時的從生活中的瑣碎逃脫出來的時候,這種上癮的感覺就會把做那件事變成習(xí)慣。
或許敖宇翔就是這樣的人,頂著金融界巨子的頭銜他也有疲乏的時候。那些人前做戲人后唏噓的日子還真是讓他覺得厭煩透了。生活原本就該是純粹而簡單的,但是誰叫我們每個人都背負了自己因有的宿命,所以我們不得不遵循著生活的軌道。當然,緊張之余還是得找時間放空自己,所以他選擇了登山。
他極愛登山,也愛她,于是他教她登山,他們一起攀上過無數(shù)的雪峰,不是為了征服,而是為了體會。他要帶她見證這世界上最純粹的風(fēng)景,最明凈的天空,最清新的空氣,還要和她一起分享最真實而簡單的喜悅。在那群山之顛,是那樣的一覽無垠,縱橫天際的感覺,自由而遼闊。
然而,這一次,他沒帶她來,沒人知道為什么?他為什么丟下所有人來到喬戈里?為什么連她都不帶來?
只知道,他來了以后,便消失在這茫茫雪山之中。
宓可,二十四歲,父母早年過世,福利院長大。七歲被敖氏國際董事長夫婦收養(yǎng),從小和敖家倆兄弟感情深厚。十二歲開始跟大哥敖宇翔學(xué)習(xí)攀巖,攀冰,十四歲跟二哥敖宇霏學(xué)習(xí)攝影,并拿過多次國際大獎。十九歲登上了人生中的第一座7000米雪山,Z國人民大學(xué)畢業(yè),主修國際經(jīng)濟應(yīng)用學(xué),選修漢言文學(xué),二十一歲加入中國國家地理雜志成為一名旅游記者,二十四歲已經(jīng)登頂過國內(nèi)外大大小小8000米以上山峰2座,7000米以上山峰4座,6000米以上13座,是業(yè)界內(nèi)名副其實的冰上之花。
轉(zhuǎn)過這個山灣,便是一座巨大的雪峰從云端聳立出來,喬戈里峰,在塔吉克語中意為“高大雄偉的山峰!”,海拔8611米,它是喀喇昆侖山脈的主峰,是地球上海拔僅次于喜馬拉雅山脈的喀拉昆侖山脈的主峰,位于中國和巴基斯坦邊界。地理坐標為東經(jīng)76。5度,北緯35。9度。其高度在世界十四座海拔八千米以上的山峰中位列第二。
“過了達麻扎達拉,就還有90公里就到了。等到了大本營,我們先集中開個會,氣象臺打電話來說明天天氣適合上山,但切記安全第一!喂?喂!可兒你聽到我說話沒有?恩?”對講機里傳來敖宇霏在后面的車上焦急的嘮叨聲,宓可小聲的恩了一聲,這個婆媽的二哥每過一個小時就要叮囑幾句,這就是她不愿意和他坐一輛車的原因,把氣氛搞得特別緊張。
原本,心里就是沉甸甸的,現(xiàn)在更是生厭。
“放心吧,梅朵,明天我來打頭陣,做保護,這座山我上去過四次了,沒關(guān)系的,我看過坐標圖,翔失蹤的地方不高,冰縫也不多,說不定他已經(jīng)從別的方向下山了。我總感覺山神定會保佑我們找到他?!卑遵R央措寬慰一把摟住這個瘦小女子的肩膀,眼神里全是寵溺。
厚重的外套填滿了這狹窄的車廂,暖氣開得很大,和窗外的冰天雪地比起來,這里顯得溫暖無比,然而女子冰冷表情卻讓整個車廂蕩漾起一股透骨的寒氣。
她不想說話,或許是空氣越來越稀薄讓人困倦,又或許是心情讓她沒有辦法談笑自如。
“梅朵!”是央措的父親多吉大叔給她取的藏族名字,寓意雪山上的花朵。她們認識很多年了,與其說是合作對象,還不如說是老朋友。白馬一家是夏爾巴人,族名在藏語中表示“來自東方的人!”,相傳先祖來自中國甘孜地區(qū)。是一個散居在中國、尼泊爾、印度和不丹等國邊境喜瑪拉雅山脈兩側(cè)的民族,操藏語族夏爾巴語,但無文字,書面使用藏語。
由于夏爾巴人的血液中血紅蛋白濃度高于常人,所以從20世紀20年代起,夏爾巴人就為登山者充當向?qū)Ш吞舴颍麄凅w質(zhì)好、抗缺氧能力強,吃苦耐勞。每年攀登珠峰旺季時,最大的登山隊就以“盟主”的身份召集各國隊伍,出錢、出物,請夏爾巴人先行上山修“路”。夏爾巴人在沒有任何裝備的情況下,冒著生命危險,架設(shè)全長達7000米至8000米的安全繩。他們隨身攜帶路繩爬到高處,將繩端用冰錐固定進千年巖冰,垂下的繩子,就可以起到后勤運送、導(dǎo)路、輔助攀爬和一定程度上保障隊員安全的作用。換一種說法,他們的實際操作能力強于任何的專業(yè)登山隊員。而白馬家族更是這其中的佼佼者,重金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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