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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說:詭醫(yī)出世作者:三爺時間:2024-05-02 00:30:03

第9章

附靈,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通靈,比如史上最負盛名的附靈典故畫龍點睛。

點睛便是附靈的手段之一,昨夜那個敲我大門的寄靈紙人同樣也是一種附靈,但要高明的多。

醫(yī)館里白布不少,我在李苗苗方圓三米搭了個簡單的白布棚子。

站在一堆扎紙旁邊她遲遲靜不下心來,突然向我問道:“你有沒有聽見小孩子的笑聲?”

正在勾畫咒文的我停下手,對她指了指那四個紙人。

四個紙人眼睛鮮紅,笑容陰森地圍著她,她不敢說話了,目光求助似地看著我。

她說的小孩聲音我自然也是聽到了,兩男兩女,一共四個。

畫完最后一道咒文,我又囑咐了李苗苗一遍:“這個時候還早,我估計要十一點過后,十二點差不多一點的時候陰胎才會現(xiàn)身?!?/p>

“這段時間你可以休息,但不可以睡著,最好是裝睡,等這些東西將它引出來到了木馬那,就拉這根繩子?!?/p>

“我,我明白了,它......它不會聽見吧?”李苗苗點著頭但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會,你還能這樣和我對話,說明那陰胎還不敢出來,否則都用不到這些東西,我自有辦法抓它?!?/p>

李苗苗感激地看著我,深吸一口氣坐到一堆扎紙周邊朝我點了點頭。

看她準(zhǔn)備好了,我也不拖沓,在棚子里點上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香燭。

掀開白布走出棚子,一邊去關(guān)燈口中一遍唱:“蕩蕩游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來臨,河邊野處,宮廷廟宇,村莊牢獄,墳?zāi)股搅?,大人莫來,小孩莫?.....”

所有的燈都被我關(guān)了,白布棚子因為燭火的緣故顯得異常地扎眼。

在棚子外邊能看到李苗苗的輪廓,還有那些紙人紙玩具,宛如群魔亂舞。

只光是看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不舒服。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那招靈口訣,不知道唱了多少遍。

突然間醫(yī)館里吹起一陣陰風(fēng)!

四周門窗都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又怎么會起風(fēng)?

答案只有一個。

“嘻嘻嘻…嘿嘿,好玩,好玩!”

一個顯得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就見棚子之中一個小孩模樣的影子好像正騎著木馬一晃一晃!

我知道附靈成功了,只希望里邊的李苗苗不要太害怕吧。

“呼~呼~”

接連三陣?yán)滹L(fēng),醫(yī)館里頓時變得熱鬧起來了,小孩的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個大堂。

只是那聲音有股子陰森,讓人莫名地感覺到不舒服。

我默默數(shù)著出現(xiàn)過的聲音,四個,那家伙還是沒出來。

看了眼手機時間,十點一刻距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只能等著了。

好在李苗苗這次很安穩(wěn),牢記著我說的話一直沒有出聲,倒也真是難為她了。

十二點三十五分,屋外已經(jīng)聽不見行人的聲音。

一塊白布突然膨脹凸起,我早已經(jīng)躲在了柜臺后。

仿佛有個人將臉貼在白布上,白布印出一張小孩人臉。

是它了!

我將呼吸降低,醫(yī)刀從手袖中滑出。

“給我!”

一個不同于之前四個小孩的陰沉聲音響起,緊接著就聽到一陣打鬧以及哭聲。

一聲繩子松脫的聲音響起,被我懸在棚子頂端的縛靈罩唰一下掉落。

一聲凄厲的吼叫聲撕心裂肺,李苗苗慌張之中還有些激動:“快來彭杰,我我,我抓住它了!”

我打開燈,一把掀開白布棚子,就見縛靈罩全身泛起異樣紅光,一個周身烏黑的小孩被罩在其中動彈不得。

地上紙人散亂,內(nèi)中的靈早已經(jīng)被驚走,只剩邪異的面孔。

我看著縛靈罩中的陰胎,丑陋陰邪,仿佛它身上匯聚著人世間最骯臟的東西。

心里一嘆伸手將縛靈罩收攏。

陰靈本就是很輕,因此我?guī)缀醺杏X不到罩中陰胎的重量。

“不要,不要殺我,我要投胎,我要做人!”

動彈不得,此刻陰胎顯得很害怕。

“彭杰,弄死它,就是它折磨了我這么長時間,殺了它!”

李苗苗氣憤地看著我手中的陰胎,那架勢恨不得脫下高跟鞋來打死對方。

我翻了個白眼:“人死魂尚在,鬼死可就啥都沒有了,而且就算殺了他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p>

我指了指陰胎手腕上的一圈紅絲線:“看到這沒?這才是我們要找的正主?!?/p>

我摸出醫(yī)刀挑斷了陰胎手上那根紅絲線。

那其實是根頭發(fā),用血浸過的頭發(fā),而且頭發(fā)和血百分之百都是李苗苗的。

這就是李苗苗和陰胎建立的聯(lián)系了。

將縛靈罩中的陰胎掛起來,我捻起地上那根發(fā)絲。

“彭杰,這是什么?”

“沒什么,準(zhǔn)備一下,還有下半場呢。”

我笑道,打開門用透明膠帶將發(fā)絲粘在大門上,轉(zhuǎn)身去爺爺?shù)姆块g找出了一只白燈籠。

燈籠上有個紅色的陰字。

這只燈籠我從記事起就沒見爺爺掛過,但也知道他代表著什么。

為了幫李苗苗也不得不拿出來狐假虎威了。

“彭杰,你這是,還要做生意?”

李苗苗驚訝地看著我將燈籠點起來掛上,我嗯了一聲:“可以說是生意,也可以說是先一步表明身份?!?/p>

我掛好燈之后回身就見李苗苗一直盯著我看。

“怎么了?”

李苗苗:“我發(fā)現(xiàn)我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你,早知道你這么厲害…”

我笑了一聲去看我貼在門上的那紅色頭發(fā)絲,只見這頭發(fā)絲好像活過來了,扭曲的姿態(tài)就像一條蚯蚓。

“進屋?!?/p>

我忙說道,拉著李苗苗進了醫(yī)館關(guān)上門,重新套上斗篷。

“這是怎么了?”

李苗苗忙不迭問我,我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別說話,仔細聽。

“嗡嗡嗡”的聲音好似群蜂亂舞,又像是理發(fā)師的電動推刀。

我頓時明白,鄧爺說的那個剃頭匠吳老狗他找來了。

這種聲音是剃頭匠獨有的響起發(fā)出來的,剃頭匠這種職業(yè)雖然早的時候也是走街串巷,但和磨刀匠這些匠人不同。

他們是不能吆喝的,否則不吉利,總不能說一句我這剃刀比劊子手還快吧?

因此剃頭匠獨有一種響哭,這響器還有著“三不語八不鳴”的規(guī)矩。

早前的人一見響器鳴叫,就明白這人是剃頭匠。

果然,我這正想著,門外有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喲呵,在這市里扎根十幾年,除了鄧爺哪,我吳老狗這還是第二次見陰燈,里面的高人能不能出來化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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