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帶娃虐渣,女將軍穿年代后殺瘋了作者:司藥娘子時間:2024-05-01 06:50:02
看著小姑送進來的蒸雞蛋和炒雞蛋、白面餅,小杏有些不敢置信,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一碗嫩若豆腐的蒸蛋,一碗油汪汪的炒雞蛋,帶著點點焦斑的白面烙餅……
這樣的好東西,平日別說小杏撈不著吃,就是最得奶奶偏疼的小姑和大堂哥也吃不上啊,頂多過年過節(jié)炒個雞蛋了不得了。平常雞屁股老婆子盯得緊著呢,一大早開雞窩門,都會順便摸一遍雞屁股,確定這天有幾只雞會下蛋,少一個,老婆子都能追蹤半個大隊去找……
給小杏盛一碗棒子面粥遞過去,凌城燕見小丫頭傻愣愣的不動筷子,就招呼:“快吃啊?!?/p>
“娘,”小丫頭吞了下口水,仰望著親娘,有些憂心道:“……為什么這么多好東西啊?”
凌城燕瞥了一盤炒雞蛋,暗暗嘆口氣:“放心吃吧,這些是我要來的。”
“娘,真能吃嘛?”
“能,吃吧?!?/p>
凌城燕夾了一塊雞蛋到小杏碗里,又遞給她一張白面餅,就不再多說,而是,自顧自吃起來。
她吃飯不慢,卻吃相優(yōu)雅,吃了兩張餅,覺得有六七分飽,就停了筷子。
這具身體虧損太嚴重,腸胃羸弱,還是不要一下子吃太多的好。
放下碗筷,恰好小石頭醒了,哼哼著貓兒一般哭起來。
凌城燕試了試蒸雞蛋,不燙了,就挖了一點點喂到小石頭嘴里。小娃兒餓了一天,早就餓壞了,得了吃的,很賣力地吞咽著。
凌城燕喂了兩口雞蛋,又用勺子喂了一點點白糖水——一滿罐白糖,半罐紅糖,都是她從老婆子屋里打劫來的。
王蓮香被打怕了,急于討好,還給她出主意,說城里有喂小孩子的奶粉和奶瓶子。
凌城燕看著孱弱瘦小的小石頭,心里也在琢磨,娃兒太小,吃雞蛋多少有點兒勉強,還得盡快去趟城里,買點兒那什么奶粉,再買個奶瓶子回來才好。
不過,經(jīng)過她觀察,這戶姓王的人家也實在是窮,東廂娘兒仨干巴瘦破衣爛褲不說,老兩口加上心尖尖王蓮香也沒一個胖的,個個面帶菜色,看樣子,也就勉強能糊口,根本沒辦法頓頓吃飽,更別說保養(yǎng)調理了。
凌城燕吃過早飯,一腳踏出門,將手中的碗筷直接塞進王蓮香,又淡淡吩咐:“燒點熱水,我要洗頭”
王蓮香低著頭,竟沒反對,乖乖捧著碗筷進了廚房。
這場景看的老大、老三媳婦一愣一愣的,老三媳婦李小霞只看著沒作聲,倒是老大媳婦邵大榮耐不住,沖進正屋找老婆子告狀,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挨了好幾下笤帚疙瘩,眨眼又抱著頭逃了出來。
凌城燕翻檢一下,找了個大包袱,又找出一件大人的舊襖子……王蓮香拎著一暖壺水送了過來。
“二嫂,熱水?!?/p>
凌城燕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接過暖瓶,就見王蓮香又遞過來一個軟趴趴的粉紅色的東西來:“……洗頭用的?!?/p>
凌城燕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種軟軟的,她沒見過的布料袋子裝的膏子,聞一聞,還有香味兒。
“行吧?!绷璩茄嘟恿?,看著磨磨蹭蹭不走的王蓮香,突然又問,“奶粉貴不貴?”
“貴,那可是好東西。不但要錢,還要副食品券才行?!蓖跎徬阄膯栆淮鹗?,說完,還不走。
凌城燕梳著及肩的頭發(fā),拿眼看她,王蓮香在她請冷冷的目光中頂不住,期期艾艾地開了口:“二嫂,那個……你不想把小石頭送人,大姐那邊沒法交待,你能不能親自去跟大姐說一聲……”
凌城燕的眉梢微微挑起,又落下,淡淡應著:“行。”
說完,把王蓮香攆出門,她開始洗頭。
前一天‘她’的頭撞傷,流了些血,糊在頭發(fā)上很難受。眼前的條件,洗個澡沒條件,也就將就著洗洗頭了。
小杏湊過來問她:“娘,俺幫你洗吧。你頭上還有傷嘞?!?/p>
凌城燕抬頭看,就對上小姑娘柔軟溫暖如小鹿的眸子,禁不住心中一暖,輕輕點下了頭。
小杏很高興,搬了個凳子放在炕沿下,臉盆放在凳子上,她爬上炕,跪在炕上幫凌城燕洗頭,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一點傷口。
凌城燕自己用手摸過了,頭皮的傷口不足半寸,對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拼殺的她來說,這點小傷口實在沒什么大驚小怪。
但自己不在乎是一碼事,被人這么小心翼翼地呵護對待是另一回事。何況,這不是伺候她的下人,而是,與這個身體骨肉相連的‘女兒’,那種感覺,很奇異,很微妙,讓她情不禁地放松了防備,放軟了心腸。
小杏洗頭的手法完全稱不上熟練,甚至很有些笨拙,幾次弄痛了她,小杏自己都察覺到了,連忙用小手揉揉,在湊近了吹吹,凌城燕竟然真耐著性子任其作為,連嘴角都不知不覺翹了起來。
王蓮香被攆出去了,若是她在場,肯定會驚掉下巴——早上那個脾氣暴烈、兇悍如虎的女人,竟然收起了爪牙,變成了溫順的貓兒,就差打打小呼嚕了。
你能信?反正王蓮香不敢信。
凌城燕洗完頭,用手摸一摸頭皮的血痂,竟然還在??吹贸?,小丫頭是如何小心翼翼了。
她用毛巾擦去頭發(fā)上的水,倒掉臟水,重新?lián)Q了干凈的溫水來,招呼小杏:“來,我給你洗洗?!?/p>
小杏的頭發(fā)毛糙枯黃,養(yǎng)分不足是其一,照料不上也有很大原因。
小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來,叫了聲娘,乖順地跪在炕沿上,讓凌城燕幫她洗了頭發(fā)。
自己用還沒覺得怎樣,給小杏擦頭發(fā),才注意到這巾子太舊了,爛的大洞連著小洞,幾乎看不出形狀了。
她在心里又記下一筆賬:這個也要買。
頭發(fā)晾到差不多干了,凌城燕找了一方花布把頭發(fā)束起,順便也把頭頂一側的傷口遮住。
又用之前找出來的包袱皮把小石頭裹在懷里,把那件舊棉衣給小杏穿上。
棉衣是‘她’的,小杏穿在身上松垮而肥大,凌城燕將衣袖幫忙挽一下,勉強露出小手來,她伸手牽住,往外走。
小杏年紀雖小,但心智卻不低,其實明顯感覺到娘有些不一樣了,沒了往日的溫柔和順,多了些讓人不敢冒犯親近的威嚴。但,這樣的娘,她好像更喜歡。
被這樣的娘牽著手,她仿佛再也不用害怕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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