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妾身好疼啊,老爺救命啊。”趙玉珠淚流滿面,虛弱的撲向許士浩。
許士浩被許凝清看得心里不舒服極了,看著滿臉是血的趙玉珠,狠狠皺起眉頭。
“許凝清,你是要翻天不成,竟敢在我面前動手傷人!”
多年不見,竟然不問問女兒是否安好,反倒是斥責(zé)起來。
許凝清冷笑著攤攤手,“這可不能怪我,誰叫姨娘忽然開門,我還以為是那賊子的同伙呢?!?
朝身后揚(yáng)揚(yáng)下巴,眾人順著目光才看到屋內(nèi)墻角還躺了個一動不動的男人。
看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已經(jīng)是進(jìn)氣多出氣少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士浩滿臉震驚,指著屋里的一片狼藉和那個陌生男子,胸口氣的劇烈起伏。
許凝清瞥了眼趙玉珠,捕捉到她看到見采花賊時那一瞬間僵硬,才道:“此人闖入屋中欲圖玷污我,我這才拼命反抗,方才姨娘忽然開門,我以為是那賊子的人,便誤傷了她。”
許士浩瞪瞪眼睛,不可置信的指著那人,“這賊人是被你打成這樣的?”
“自然?!痹S凝清點頭,語氣略帶諷意,“我一個姑娘家獨(dú)自在這寺廟后山住著,身邊又只有個小丫頭伺候,要是不學(xué)些本事,只怕也沒命站在父親面前了?!?
許凝清就差把“孤苦伶仃,無人倚仗”這八個字寫在臉上,許士浩頓時就聽出她言下之意。
在許凝清的眼神下,他感到有些羞愧。
這些年許凝清的事都是交由趙玉珠親自操辦,他一直以為許凝清在清靈寺也住的安穩(wěn)寧靜,沒想到會這樣。
“老爺,妾身頭好痛啊,凝清也太沒規(guī)矩了?!壁w玉珠心里大道不妙,暗恨那廢物未能成事,更加柔弱無骨的靠在許士浩身邊哭訴。
她知道許士浩最受不了這樣。
“夠了,既然是個誤會就別鬧了?!痹S士浩打斷趙玉珠,破天荒的沒幫她說話。
他看看許凝清,嘆了口氣,“在寺里住了這么些年也該回家了,明日便與我們一起啟程吧”。
父女二人彼此對視,卻活像兩個陌生人,尤其是許凝清的眼神,讓他覺得心里很是沉重。
不再多留,許士浩便轉(zhuǎn)身離開,趙玉珠今天是被搞得猝不及防,恨恨看了眼許凝清也拂袖而去。
直到院中再無他人,許凝清才松了口氣,趔趄的向后靠倒在門邊。
這副身子實在太脆弱,方才她一番拳腳下來便是渾身酸痛,剛才都只是強(qiáng)撐著罷了。
“小,小姐,您沒事吧。”滿臉蒼白的小丫鬟剛才在屋里全程目睹了許凝清暴打采花賊,現(xiàn)在還后怕著,可看到許凝清不舒服的樣子還是鼓起勇氣上前來扶住了她。
這應(yīng)該是一直伺候在身邊的丫鬟,抱香。
許凝清回憶了一下,知道這丫鬟是個忠仆,臉色放松了些,任由她將自己扶到屋里。
略微收拾后,抱香為許凝清騰出了個坐的地方,她眼淚汪汪,雖然不知道剛才小姐怎么忽然變得那么可怕,不過總算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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