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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說:天命賒刀人作者:困的睡不著時間:2024-04-29 10:00:02

第8章

林羨魚推開車門,下來說道:“我爸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古來大門大戶的人家都會請個坐堂的師父在家里坐鎮(zhèn),要是向我們家里之前出現(xiàn)那種事就可以避免家人受驚了,這師傅別的不一定會懂,但風(fēng)水堪輿驅(qū)邪避兇什么的多少都會知道一點,也不一定非得常年在家里,只是有事的時候能聯(lián)系到人然后提出解決的意見就行了,聽說以前叫供奉,現(xiàn)在則是叫顧問?”

“啊,你和我說這個是什么意思呢?”王驚蟄歪著腦袋問道。

林羨魚彎著一對月牙眼,說道:“我爸說能碰見你,也算是咱們有緣分”

“我就是個賣菜刀的,你們想多了······”王驚蟄扔下一句話后,突然掉頭就走,直接給還有一肚子話的林羨魚晾那了。

“哎,哎,你這人怎么說走就走呢?”林羨魚連忙招呼道:“我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爸說價錢好商量的,待遇您可以隨便提”

“再見,來不及握手吧!”王驚蟄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風(fēng)度,風(fēng)度呢?”林羨魚氣鼓鼓的嘟囔了一聲,然后拿出電話給林淵打了過去,她爸聽了兩人間的對話,也不意外的說道:“沒事,像他們這種人要是那么容易請的話,那哪家都能請得到,也就爛大街不值錢了,以后想辦法再請他就是了,但是你們千萬別斷了聯(lián)系,先從熟識之后開始吧,你有他的電話么?”

“電話倒是沒有,不過半個月后他肯定還得再來,我到時候守株待他就行了”林羨魚篤定的說道。

林淵說的沒錯,往前推百年左右,那時候一些大戶人家的家中都供奉懂點風(fēng)水和驅(qū)邪的師父或者先生,只不過隨著時代的變遷還有歷史的變革,特別是破四舊了之后,這種說法慢慢的就沒了,特別是北方這一代基本都不存在了,也就剩東北那一塊還有請保家仙的。

不過在東南沿海特別是兩廣和港澳,閩南等地那邊的人比較信奉這些還流行這樣的做法,但請的師傅也都不坐堂了,只是互相都聯(lián)系著然后有事再請過來,供奉也轉(zhuǎn)變成了顧問。

你就像港澳兩地那些大富豪,哪個都認(rèn)識什么大師或者高人,平時都以禮相待當(dāng)成座上賓的,每年都會給發(fā)出數(shù)額不少的紅包,其實就是為了讓對方和自己之間的紐帶別斷了,家里生個孩子有人過世或者打算喬遷,公司工地開業(yè)什么的還會請過來給看看。

林淵經(jīng)過前幾天家里那么一鬧,請人的心思也活絡(luò)了起來,只不過可惜的是他撞見的是個行走于民間的賒刀先生,從不坐堂!

賒刀一脈就是如此,他們不會拘泥于某一地,都是常年行走在民間各地,沒人知道他們從哪里來最后要到哪里去,也許你想刻意的尋找卻不一定能找得到,但他可能就在你身邊的某個旮旯犄角里蹲著,然后面前攤著幾把菜刀,攏著胳膊也不叫賣,只等人主動上前賒欠一把菜刀,待到預(yù)言成真或者家中有事的時候,賒刀人再前去收賬。

王驚蟄這兩年就一直游歷于民間,就像他所說的那樣,聽到有人唱起成都,成都的時候他就入了一趟川,聽聞有人唱到鄭州的時候,又跑了一趟豫中,日子過的相當(dāng)瀟灑了,想去哪就去哪,長年累月居無定所的。

這一趟,王驚蟄來京城,除了是他想接丁武出獄外,他還有筆賬要收,等京城的賬完事之后他還得去一趟隴西,王驚蟄就說了,今年他基本上也不干啥了,把這兩筆賬收完就行了。

京城的賬是當(dāng)年他爺爺留下的,往前推的話得有四十幾年的時間了。

看到這,想來也都看出來了,王家世代都是賒刀人,到了他這一輩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了。

大興天河監(jiān)獄在京城的最南面,差一點都要出了京城地界了,王驚蟄看完丁武之后就得往市區(qū)走了,這一帶比較偏,他走了兩公里后才上了一輛公交車,輾轉(zhuǎn)了十幾站地才到了一處地鐵站。

六點左右,正是最堵的時候,人來人往擠擠插插的,王驚蟄穿著身藏青長跑背著個破包特別吸人眼球,不過他常年都是這副裝扮根本都不以為意,我行我素的順著人潮進了地鐵口,不過過安檢的時候有點麻煩了。

包里面裝著幾把菜刀,這種東西在京城得算是危險品了,剛過安檢閘機就被保安給扣了下來。

“先生,您這包里是什么???”安檢員指著屏幕問道。

“菜刀,刀把多明顯啊”王驚蟄拉開包,讓安檢的看看,說道:“我是個賣菜刀的······”

這句臺詞是他多年來乘坐交通工具時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都得被人問一遍。

在別的地方管用,但在這里就不太好使了,因為這里是京城,菜刀是不允許被這么攜帶的。

“不好意思先生,您攜帶了危險品,不能進地鐵”

“那我在別的地方怎么可以呢?”

“別的地方不是京城啊”安檢員神一樣的邏輯讓王驚蟄頓時無話可說了。

旁邊兩個保安掐著警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大有一言不合就上前捉拿的意思,王驚蟄太知道了,就算給他抓了他也沒地方說理去,因為這里是京城。

“嘩啦”王驚蟄拉上包背在后面,轉(zhuǎn)頭就走,旁邊角落里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眼神有點迷離的看著他的背影,等人走出地鐵口后,他才回過神來然后站起來匆匆的跟了過去。

坐不了地鐵,就只能倒公交了,王驚蟄往最近的公交站牌走了過去,這時后面有人一路小跑的跟了上來。

“砰”王驚蟄猛地一回身,后面的身影反應(yīng)不及頓時跟他撞在了一起。

“跟著我做什么?”王驚蟄看著面前眼眶烏黑,沒精打采的青年問道。

“那,那個,什么,我,我想問問·······”青年有點磕巴和緊張的問道:“您是干賒刀人的么?”

“我誰也不干,我是賣菜刀的”

“不是,不是,我是說您是不是賒刀的人?”青年有點急迫的說道:“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過,民間有種職業(yè)叫賒刀人,除了為人占卜前路外,也懂風(fēng)水通陰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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