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玄門老祖宗賴在大佬房間不走了作者:陌上書鈺時間:2024-04-27 11:10:02
裴九胤若無其事的將眼神挪開,轉(zhuǎn)至她的臉上,對上她那帶著些許嘲諷的眼神,心中的一團怒火無處發(fā)。
他多想自己心中住著一只噴火龍,噴出一團火,將面前的女人燒為灰燼。
裴九胤輕咳一聲,鎮(zhèn)定的走到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兩人冷心冷面四目相對,誰都不說話,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洶涌。
裴九胤的帥氣毋庸置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眸眼,清冷的燈光打在他五官上,顯得冷峻而深沉,周身的氣息凌厲,帶著無限壓迫。
在他看來眼前的女人確實長得好看,明眸皓齒,肌若凝脂,一向厭女的他對她這張臉并沒有反感。
但她那孤傲的眼神,像在看一坨垃圾似的,特別還是對著他,真是讓人莫名的不爽。
裴九胤不甘示弱,眼神更加的冷寒,兩人身體雖然沒有動,但雙方的眼神已經(jīng)過了千百招。
就這么相互看了十來分鐘,沒有任何外界的干擾,他們大有一股要看到天荒地老架勢。
“……”
最終裴九胤忍不住先開口,質(zhì)問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有什么目的?”
童漓黑眸微動,大腦快速的轉(zhuǎn)動,她既然要在這里長住,有些事情當(dāng)然得說清楚。
沉思良久后道:“我叫童漓,天祁山的天師,因受了一只妖物所傷,發(fā)生昨晚的事情,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在那種情況下我沒得選擇。”
裴九胤哼笑一聲,天師?妖物?他的責(zé)任?這女人莫不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你這里莫不是有問題?”他點了點自己的頭部,明顯是在說她有病。
童漓皺了皺眉,她們天祁山名聲在外,任誰聽了都得給幾分薄面,她知道這里與自己所處的世界不一樣,但這人……
童漓危險的瞇起眼睛,被人這么羞辱還是第一次。
“你愛信不信,我本打算在這里……”
童漓沒有明說:“你突然闖入,致使后面的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我的功力也因此受損?!?/p>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要暫時住在這,直到我身體恢復(fù)?!?/p>
裴九胤聽著這女人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不知她是怎么說出來的?
“你知道上一個跟我提條件的人在哪嗎?”
住在這,這女人可真敢說,真把他家當(dāng)成什么地方?
什么啊貓啊狗都能進?不知死活的女人。
童漓輕笑一聲,帶著點嘲笑的意味:“有病的是你?!?/p>
“昨晚你的持久力可是...稍縱……即逝“
“呵,男人?!?/p>
語音剛落,面前的男人身上散發(fā)出駭人的冷氣,一雙劍眉緊皺,死死的瞪著童漓,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將她丟出去,但想想她的武力值,又只能憋屈的忍下。
越想心中的火球滾得越大,質(zhì)疑他什么都可以,唯獨男人的尊嚴(yán)不行。
裴九胤氣急敗壞站起來反駁:“我那是第一次,那什么……很正常,后面不是正常了嗎?”
一說完他整個人僵硬住了,他為什么要跟她扯這個,他是要趕她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裴九胤抽了下袖子,解開袖口,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又粗暴的扯了扯領(lǐng)帶,可這種情況非但沒變好,呼吸反而變的更加急促。
童漓輕抬眼簾望去,站起身,向他走來。
裴九胤往后仰防備的看著她:“你想干什么?”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真怕這個女人又會對他怎么樣。
童漓沒有回答他,來到他面前,手起手落,將人按在沙發(fā)上,食指和中指合二為一,在他身上點了幾個地方。
“啊....”裴九胤發(fā)出幾聲響亮的慘叫聲。
是真疼,就像有個錘子在錘他的骨頭一樣,哐啷哐啷響。
這房間隔音不錯,叫這么大聲外面的人都沒有聽到。
童漓膝蓋壓著他的背,防止他亂動,抽出他的手,幫他摸了一下脈象,看差不多了,一把放開他,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像女王般高昂下巴,抱著雙手好整以暇看著他。
“你個女人,又敢打我?!迸峋咆肥懿涣诉@屈辱,起身想教訓(xùn)她,起身晃了晃身體,突然,手上的動作僵滯在半空中,他發(fā)覺剛才胸悶氣短的不適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羽毛般的輕盈,他好久沒有這么舒暢過了。
‘這女人剛才是在幫他?’
童漓眸深似海,美目從上到下像雷達掃視似的,整整齊齊的又看了一遍。
“確實有病?!?/p>
“還病的不輕?!?/p>
裴九胤快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剛才對她升起的一丁點好感,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你才有病,瘋女人。”
童漓不想跟他斗嘴,現(xiàn)在想辦法留下來才是最主要。
以她闖入者的身份,還在人家不情愿的時候睡了人家,別人不把她大卸八塊就不錯了,想要留下……。
童漓瞳孔微縮,似乎看出了點什么,這人的命格……?
她在心里暗自斟酌:“別怪我說話不好聽,看你這面相,你從小大病沒有,但小病不斷吧。”
“雖說天資聰穎,身處高門大族,但對你來說還是有所欠缺,從表面上看來你家和、運旺,但你卻旺在自身反其克親,平日與你親近的家人,總會莫名出現(xiàn)一些小意外。
“可有說錯?”
裴九胤劍眉微蹙,眼底情緒不明,雖說是有那么一點道理,但他絕不能在她面前承認(rèn):“一派胡言?!?/p>
童離睨了他一眼,心里腹誹他,嘴硬男人:“別不承認(rèn),我已經(jīng)看透你了?!?/p>
“你命格太好,違逆了四時陰陽順生,在該順的時候順,不該順的時候也順,逆反生理命格運行規(guī)律,雖是個好命格,但是可惜了?!?/p>
“人最好的狀態(tài)講究的是四態(tài)平衡,一旦破壞這平衡,你這身體無抵御,無法承受命格給你帶來的大運時,就易出折損。”
童漓猶疑了一會道:“你小時候請人幫你改名字了吧?!?/p>
如果不改他絕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裴九胤看著她,沉默不語。
他確實改過名字,五歲的時候他有一次病重,病的快要死的時候,是他奶奶找一個什么高人給他改的名字,自改名了以后,他身體確實有好轉(zhuǎn),但時不時的還會有一些頭痛發(fā)熱,好在都沒有出現(xiàn)要命的情況。
只是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這女人調(diào)查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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