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真?!”劉嬤嬤兩步邁了過來,“老奴..從前是老奴對不住大小姐,今后定會恪守本分,做好宜人居的管事嬤嬤?!?
“嬤嬤客氣了,您一直是宜人居的管事嬤嬤?!毕氯擞行幕诟?,她自然要將人抬高,徐幼安瞧著春桃,“我?guī)兹私允琴踔?,今后宜人居想要相安無事,一切都得仰仗嬤嬤?!毙煊装矊⒐碜拥娜朔銎穑σ庥?。
話說的滿,她心中卻是留了個心眼。這樣的人徐幼安是不敢一直留在身邊的,今日會因自己的孫兒為她倒戈,他日若是知曉了事情的真相,怕不是要殺了她。
“小姐!”冬竹回來見三人并立,急忙喊了一聲,生怕小姐又被劉婆子這惡人給欺負(fù)了。
“冬竹,可算回來了,柳姨娘找你何事,可有難為你?”徐幼安心下松了一口氣。
“沒,沒有,柳姨娘就是有一些事讓奴婢去幫忙?!倍裼悬c支吾,不動聲色將袖子往下拉一截。
如此微小的動作,若是以前的大小姐定然不會在意,但徐幼安注意到了,她還覺著冬竹走路有些坡腳。
這丫頭嘴巴硬,在外人面前一直護(hù)著她。書上就曾寫過若不是冬竹春桃這兩個丫鬟,原女主早就死了??此@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早習(xí)慣了在柳媚那處挨罰。
柳媚暗地里是在欺負(fù)冬竹,卻是在給自己施壓,是對昨日她那句“宜人居的丫頭輪不到她們管教”的回應(yīng),這便是做給自己看,你的人我們就是欺負(fù)了你又能如何?
徐幼安面上不動聲色,手心卻是攥緊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她總不會低一輩子頭。柳媚,那些曾凌虐過原主的人,你且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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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劉嬤嬤已將宜人居各個房間收拾妥當(dāng),冬竹她們都已就寢,徐幼安不習(xí)慣如此早入眠,躺在正房的貴妃榻上發(fā)呆。
窗外明月皎潔,她望的出神。
下午春桃問她如何知曉壽兒的消息,她笑而不答。
實則壽兒早便死了,在劉嬤嬤五六年前來將軍府的路上,壽兒已死在了庸醫(yī)的手中。只是劉嬤嬤一出永城就再也沒回去過,一年年往回寄去的銀子都被她那個賭鬼哥哥給吞了,竟是瞞了她一輩子。
書中的徐幼安若不是意外看到了柳家傳來的書信,也不會知道這等小事。
而她記得,因此順便用上了而已。利用別人對親情的愛護(hù),使其為己所用,到底不是一件光明的事,她總覺得心中澀澀的。
罷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還是正事要緊。她將腦中雜七雜八的想法拋除,從衣柜中摸出一件深色的衣服換上。
經(jīng)過今日的修整,她身子好了許多,徐幼安將頭發(fā)扎成馬尾用麻繩系緊。
銅鏡中一個身姿輕盈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手臂纖細(xì)。她將劉海撥上去,對著梳妝鏡拿出粉黛將柳葉眉化長,長眉更顯鋒利,遮蓋了些杏眼的稚氣,看上去頗為英氣。
半柱香過去,徐幼安隨夜而出,少女飛揚的發(fā)絲在空中飄動,哪里還有半分將軍府那個懦弱大小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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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繞過守夜的侍衛(wèi),徐幼安在小道穿梭。
離府門越近守衛(wèi)也就越多,盯著眼前一排排身著盔甲的侍衛(wèi),徐幼安火速蹲在一處草中。
雖說她穿書前有十幾年的跆拳道學(xué)習(xí)基礎(chǔ),但對付如此多守衛(wèi),定然不行。
“嘖,只得另辟蹊徑。”她在草垛間小心挪著步子,好容易繞到了后門,不曾想后門的侍衛(wèi)竟然更多。
“...”她無奈撥掉身上沾的草。
古人說最怕后院失火也并非毫無道理,將軍府到底是大戶人家。
無計可施之際,夜色中隱約傳來幾聲“汪汪”聲。
她遂著聲源處望去,一只白色的田園犬映入眼簾。
它的毛發(fā)雪白,在黑夜中格外顯眼,一雙眼睛大而圓,滴溜溜的望著徐幼安。
她心神一動,不受控制往前走了兩步。
“小明?”徐幼安瞳孔微瞪,圍著眼前這只柴犬繞了個圈。將它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不錯,正是她穿書前養(yǎng)的狗——小明。
不過體積要比她的小明小上許多,看著像兩年前她小姨剛將狗送過來的樣子。
像是明白徐幼安在喚它,小白犬“汪汪”兩聲,沖她吐了吐舌頭。
“沒想到我們主寵二人竟會在此處相遇”徐幼安蹲下身,輕撫著它的背部。
【滴!恭喜宿主找到系統(tǒng)的信物——田園犬,信物將會協(xié)助宿主完成任務(wù),請您保護(hù)好信物的安全,祝宿主旅途愉快!】
“....”
【滴!第一個任務(wù)公布——請于半月內(nèi)在安昌城開出最大的酒樓!任務(wù)失敗將提前進(jìn)入結(jié)局。另宿主在此世界中有兩次時光倒流能力,請宿主謹(jǐn)慎使用?!?
機(jī)械系統(tǒng)音響起又消失,不過是十幾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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