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像你娘一樣生了個禍水臉!你怎么不去死?”
“大姑娘生來懦弱,即便是被打罵陷害,也斷然不敢說出,你安心去辦便是。”
“安安,爹的...安...安,爹此生,怕是不能再...護著你了。”
“什么王妃,徐幼安那個廢物?提她作甚,真是掃了本王的興致!”
睡意朦朧,腦海中一幕幕場景接連浮現(xiàn),陌生可怖,似乎要將她逼到墻角,狠狠撕碎。
“救...救...我,救救我?!毙彀俚撟ブ唤堑氖挚嚲o,額頭浸出一層薄汗。
正是混沌,卻見一個身著粗布的婦人靠近床邊,手上似乎拿著利器。場景變幻之快,徐百祿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那婦人的狠厲的面容在眼前數(shù)倍放大,手中利器就要刺穿她的脖頸。
“救命!”徐百祿一聲大喊,腿上同時動作不停,被子被踢飛。她驀的睜大雙眼,一片漆黑,一邊睡著的小狗被吵醒,沖她“汪汪”兩聲。
“小明,”徐百祿擦了擦額頭的汗,順了順?biāo)拿?,“原來是場夢?!?
暗中摸索到床頭的開關(guān),白熾燈光刺眼炫目,她心情這才緩緩平復(fù)下來。
剛才夢到的場景,言語與面孔都與記憶中的文字有所吻合,正是她今天看的小說中的情節(jié)。
奇怪了不是?她看小說向來是白天看,晚上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像今日這種還能夢到的情況,實屬稀奇。
更奇怪的是,最后一幕的男子,面容長相竟與她已經(jīng)分手了三年的前男友一模一樣。
徐百祿越想越怪,當(dāng)即調(diào)出快要看完的小說網(wǎng)頁。蘇延憫,不錯,就是三年前她那個無縫銜接劈腿的前男友。自己或許是恨透了他,這才將他的臉代入了進(jìn)去。
如此也算合理,徐百祿暗自安慰。
望著墻上的掛鐘,已是5點15分了,再過半個小時就要起來上班。
不睡了,徐百祿想道,她拍了拍腫脹的臉,虐文當(dāng)真是眼淚的催化劑,昨夜哭完,今日就成了熊貓眼。
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往下劃著手機屏幕,就剩幾章了,干脆直接把它看完。
一章又一章,徐百祿手指翻動不停,意識逐漸模糊...
手機從她松了力的手心中脫出,平攤在臉側(cè),章節(jié)頁碼早不知飛到了哪處,只赫然可見五個大字——“太子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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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寒梅盛開,銀裝素裹。
正是卯時,將軍府人聲喧嘩,姨娘們梳妝打扮,哥姐兒早起晨讀,下人們準(zhǔn)備早膳,一片祥和之相。
“主子,今日天兒更冷了,這件粉色夾絨短氅正是襯您膚色,好看極了?!币粋€丫鬟將短氅拿到婦人面前筆劃著。
“將軍不在府中,穿什么有何所謂?”婦人興趣缺缺,染著紅色蔻丹的指甲撥弄著鬢角的頭發(fā)。“紅娟,秋寧可在誦讀詩書了?”
“回主子,小姐正在院中讀書呢。”紅娟將短氅給婦人披上,“姨娘當(dāng)真是府中最美的女子,那孫氏連姨娘的半分姿色都比不上呢!”
“那孫氏一介鄉(xiāng)野女子,怎可與我相提并論?”論起美貌,柳媚嘴角便提起一抹笑,若不是她長相美艷,喪妻三年的大將軍能娶她進(jìn)門?
想及此處,柳媚眉毛倒豎,神色一變,“紅娟,你去看看宜人居那個小賤人如何了?”
“是,主子?!?
“大將軍年關(guān)即將回府,莫得把人給折磨死了?!绷淖旖禽p斜,一雙吊梢眼中盡是難掩的譏諷,“怎么說也是嫡親的大小姐,未到及笄之年便死了也著實晦氣?!?
“是,奴婢省得了,定不讓那賤人好過?!奔t娟俯身應(yīng)答,顯然是此等事已經(jīng)做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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