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碗熱湯暖暖身子……你怎么一直不說話,難道你是個啞巴?”
徐棲鶴面色一沉,這女人竟敢說自己是啞巴?
他手中暗暗動作,一道真氣悄然射出,若是打在福臨身上,登時就能將她五臟六腑震碎,外表卻看不出絲毫傷痕。
眼看真氣即將命中,福臨卻突然彎身,驚訝道:“哎呀,這地上怎么掉了一根針?張嬸子真不注意,幸好我撿起來了,否則扎到腳心就不好了?!?
徐棲鶴不死心,又是一道真氣沖著福臨的腰身打了過去。
福臨腳步一閃,完美避開,將湯放在桌子上:“哎呀呀,湯差點灑了,好不容易熬的呢?!?
徐棲鶴再接再厲,福臨突然坐起身:“我想起來我忘記拿勺子了,我去廚房拿!”
徐棲鶴沖著她的后背發(fā)招,福臨卻又突然轉(zhuǎn)身,避開了那道真氣,自言自語道:“湯里還是加點蔥花好,我端著碗一起過去!”
就像設(shè)定好一樣,每一次,福臨都能完美地躲開徐棲鶴的殺招,他簡直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一個隱藏的絕世高手。
徐棲鶴真氣耗盡,面色蒼白,倒在床上氣喘吁吁。
福臨端著湯碗回來,見他這幅樣子,好奇道:“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去叫大夫嗎?”
徐棲鶴咬著牙,艱難開口:“把湯給我!”
他餓了,等他吃飽了再來殺這女人,不信不成功!
一碗熱湯下肚,徐棲鶴感覺全身暖洋洋的,舒服了不少。
福臨撐著下巴看他喝湯,這男人不僅長得賞心悅目,就連喝湯的姿勢都很賞心悅目,不疾不徐,十分優(yōu)雅。
她還沒來得及詢問這男人叫什么,是從哪里來的,張嬸子家的院門忽然被人推開了,村民們提著大包小裹,有人居然拎了一顆碩大的肥豬頭。
眾人跪在院內(nèi),沖著徐棲鶴所在的屋子納頭便拜:
“海神大人饒命,小的們再也不敢下海撈魚了,這是大家伙湊的貢品,您吃了這些東西就走吧,往后我們世世代代供奉您,再也不敢有二心了!”
“是啊,海神大人息怒??!”
“饒了我們吧……”
徐棲鶴心中暗忖,他們這是把自己當(dāng)成供奉的海神了?
有點意思。福臨打開了門,囧囧有神地看著村民們跪了一院子。
這里的村民本來就受封建迷信毒害已久,她不能讓他們繼續(xù)受蒙蔽了。
于是,福臨將男人從床上扶起來,對著大家伙兒說道:“你們快起來,他不是什么海神,他是、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對了,哥你叫啥來著?”
徐棲鶴:“……”
“徐鶴?!?
“哦哦,徐鶴,他是我的親哥哥,你們大家不要再跪了,他不是海神!根本就沒有海神的存在,都是林紅雪騙你們的!”
福臨拼命給徐棲鶴使顏色,示意他不要瞎說。
徐棲鶴心底冷笑一聲,失散多年的兄妹是吧?
他改變主意了,讓這女人直接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他要把她帶回京城,關(guān)在水牢里,沒日沒夜地折磨她……
那些她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他要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這么一想,徐棲鶴的氣息順暢了不少,面色恢復(fù)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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