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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說:寵妾滅妻?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作者:伴樹花開時間:2024-04-25 18:30:02

  直到有了衛(wèi)含章和衛(wèi)云培后,江氏才停了妾氏們的湯藥,沈氏得以生下兩名庶子。

  這時的江氏兒女雙全,又有娘家依仗,主母地位穩(wěn)如磐石,哪里預(yù)料得到沈氏日后會將她取而代之。

  思及此,衛(wèi)含章眉頭微蹙,既然受了生恩,她指定不能讓自己親生母親被一妾氏奪走一切的。

  哪怕這妾氏是原著女主。

  說來也是離譜,莫說規(guī)矩甚嚴的侯府,即便是普通的官宦世家也不可能有妾氏扶正一說,她倒要看看這個沈氏是個什么人物。

  可惜,衛(wèi)恒連同江氏都沒有讓女兒熟悉父親妾氏的打算。

  等奴仆妾氏們給衛(wèi)含章行過禮,江氏除了給她介紹了兩名庶子外,衛(wèi)恒幾個妾氏的存在感甚至不如得臉的奴婢來的大。

  至少江氏幾個陪嫁嬤嬤都有機會抬頭認認小主子,而幾個妾氏則早早便被揮退下去。

  等堂屋只剩下幾名得力心腹,江氏才再次攬過女兒細細打量,口中不斷喚著‘我兒’。

  一旁的衛(wèi)恒不同于妻子,他的情態(tài)更為內(nèi)斂,只是眼神放在幼女身上也未曾移開。

  女兒生的極美,性子看上去也落落大方并沒有那起子小家子氣,就算不看容貌,這通身氣度放在京城貴女中也絕對能拔得頭籌。

  若是論顏色的話,那恐怕安國公府那位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要易主了。

  衛(wèi)含章其實不太習慣這種場面,說起來這夫妻倆對她來說跟陌生人差不多,可被他們這么憐愛的看著,她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是她這輩子的父母,雖然并沒有在他們膝下長大,那也是事出有因。

  這些年來衛(wèi)含章每個生辰京城這邊都沒有忘記,連同嫡姐在內(nèi),她每年都能收到不少好東西。

  想到嫡姐,文中那個開局就失了名節(jié)的女炮灰衛(wèi)含月,這些年對她這個幼妹是真的很好,書信來往不斷。

  怕自己妹妹日后回家感到生疏,衛(wèi)含月時常在信中聊起京城見聞,無論是自家的細小瑣事,還是別人府里的熱鬧,只要她想到的,都要寫給妹妹看才好。

  衛(wèi)含章倒是有心想問問能不能去見見長姐,但看著江氏才擦干的眼淚,還是止住了聲。

  她既然已經(jīng)到了,那么來日方長,只要她有能力,她絕對不會眼看著那個從沒見面,卻一直對她關(guān)懷備至的姐姐后半輩子常伴佛堂。

  一家三口聊了許久,都是衛(wèi)恒與江氏問女兒在江家這些年的生活。

  衛(wèi)含章?lián)炝藥准耆な抡f了,她在江家受盡寵愛,放眼整個徐州的世家大族,無論去哪家做客,也從未受過冷待,長這么大沒吃過一星半點的苦,自然沒什么要隱瞞的。

  江氏看著幼女極有條理的回話,那眉目間被縱寵出來的驕矜之色,心里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高興女兒養(yǎng)的如此出色,又難過于不是自己親眼看著長大。

  一直聊到天色不知不覺發(fā)暗,已近晚膳時分,衛(wèi)云培從國子監(jiān)散學回來才打斷了敘話。

  江氏沖著小跑進門的兒子招招手,對衛(wèi)含章道:“這就是你那嫡親弟弟,小你四歲,在國子監(jiān)念書?!?/p>

  衛(wèi)恒對兒子就沒有女兒那么和煦了,他面容嚴肅道:“還不過來見過你姐姐?!?/p>

  衛(wèi)云培瞧著是個靦腆的小公子,對衛(wèi)含章這個第一次見面,長得又如此貌美的嫡姐又好奇,又害羞。

  他幾步走近,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細聲細氣道了聲好。

  單看還不覺得,姐弟兩站一起才發(fā)現(xiàn)他們長得是有幾分相似的。

  旁邊的周嬤嬤湊趣道:“到底是一奶同胞,瞧咱們九姑娘和六公子唇臉像了十成十?!?/p>

  十成十是假的,但三四分還是有的。

  衛(wèi)含章看著自己血緣上的弟弟,書中內(nèi)容她記得不是很清了,但重要劇情還是有些印象,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就是原著中死于溺水的江氏唯一嫡子,也是壓垮江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出事的具體時間書上沒寫,只描述了‘寒冬臘月’衣衫遇水變沉,奴仆救援不及,撈上來后死于高燒不退。

  如今是初春,若是沒有判斷錯的話,今年的臘月便是…

  女兒進了家廟,兒子意外身亡,江氏再無精神支柱,別說管理后宅了,她甚至已經(jīng)生無可戀,若不是怕自己死后女兒再也無人照應(yīng),她恐怕早隨兒子去了。

  這才是妾氏沈月后面能上位的最大原因。

  弟弟絕對不能出事!

  衛(wèi)含章心里迅速定下了主意,她看著這個原著里早夭的弟弟,心里有些憐愛:“早聽聞你讀書好,姐姐特意給你帶了幾塊徐州最好的硯,明日給你?!?/p>

  衛(wèi)云培眼神微亮:“可有徽硯?”

  衛(wèi)含章頷首,柔聲道:“有,云州宣紙也一并給你帶了。”

  江南紙硯是出了名的好,而徐州的硯、云州的紙更是其中一絕。

  忠勇侯府是不差好東西,不過徽硯畢竟難得,衛(wèi)云培站直身子央著現(xiàn)在就要。

  衛(wèi)含章自然不會拒絕,讓綠珠去開了箱籠取了來。

  姐弟二人才見面便如此親近,衛(wèi)恒江氏二人對視一眼,皆露了久違的笑意。

  一家四口看著其樂融融,瞧著感情很是和睦。

  晚飯擺在正房,妾氏庶子們皆沒資格入席。

  從席面就能看出江氏是用心了的,生怕衛(wèi)含章歸家飲食上不習慣,大半都是江南菜系,若不是身體孱弱,她都要親自下廚做幾道了。

  衛(wèi)含章淺淺用了半碗粥,臉上就有了困意,晚飯草草用過,江氏準備親自帶女兒去給她準備的院子。

  但她大病未愈,之前又情緒起伏太大哭了許久,才站起身便往地上栽,被衛(wèi)恒眼疾手快的扶住,干凈利落的將人攔腰抱進了內(nèi)室。

  一頓兵荒馬亂后江氏悠悠轉(zhuǎn)醒,她道自己身子不中用,無奈派了周嬤嬤帶女兒回她的院子。

  “這些天舟車勞頓,冉冉回去早些歇著吧。”衛(wèi)恒扶著懷中的妻子,回身對女兒溫聲叮囑:“在家里無需多禮,明日想睡到何時起便何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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