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玩起了行為藝術(shù)

科舉制乃是國策，不是什么人都能議論它的。 所以中年人一問出這個問題，張文茂就決定不理會他了。 于是，他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誠懇笑容，“呵呵。” “…” 李世民呆住了，這…好欠揍的笑容啊。 房玄齡洞察人心，一下子便想通了張文茂的顧慮，他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張大人，是這樣的，我們有個朋友，他想?yún)⒓涌瓶?，所以才想詢問一下有什么忌諱，我們好提前做準(zhǔn)備?！? 張文茂看了他們一眼，沉吟著道：“這樣啊，那還真有幾個弊端?！? 李世民急忙道：“你快說說。” 一個是行卷，考生投卷給朝中大臣，相當(dāng)于走后門，第二個是考生信息，考官知道誰寫的考卷，就能酌情給他高分或者低分，這樣哪有公平可言？ 李世民若有所思道：“言之有理?！? 張文茂繼續(xù)道：“還有啊，考官不能只有一個，否則他一個人獨(dú)攬大權(quán)，容易結(jié)黨營私?！? 李世民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diǎn)道理，那該如何解決呢？” 張文茂說道：“取消投卷，隱藏考生身份，讓他們想走后門都沒機(jī)會！” 李世民眼睛一亮，喃喃道：“這個辦法確實(shí)挺好?！? 張文茂搖了搖頭，道：“辦法固然好，但也不是隨便能改的?！? 李世民詫異問道：“為何？” “改革科舉就破壞了世家利益，他們又不傻，哪里會同意啊?！? 李世民臉色稍微變了變，然后說道：“想讓世家同意，是有些難度啊，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見？” “辦法倒也有…” 說到這，張文茂卻閉上了嘴巴。 這可把李世民給急得，催促道：“你倒是說下去啊?！? 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還是那個笑容。 “呵呵?！? “…” 李世民呆住了。 “你怎么不說了？” 張文茂淡然道：“說什么？這些是你我能議論的嗎，傳出去說不定要?dú)㈩^的，別瞎打聽?！? 李世民愣了愣，然后笑著道：“唉，我這人就是這樣，碰到好奇的事就想問到底，張大人別放在心上。” “行了，你們沒事就離開吧，我餓了，現(xiàn)在要去吃飯?！? 張文茂不耐煩地?fù)]了揮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李世民咂摸著嘴，道：“張大人，這樣吧，昨天我有眼不識泰山辱罵了你，今天我請你去酒樓吃飯，就當(dāng)是賠禮道歉了。” “請我吃飯?。俊? 張文茂捏著下巴，想了一下后，才點(diǎn)頭道：“既然你有這個心，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yīng)你吧?！? “哈哈，我們初來乍到不認(rèn)路，還是麻煩張大人帶路了。”李世民笑道。 “好！” … 張文茂帶著李世民和房玄齡二人，來到縣衙附近的一座酒樓。 李世民抬頭看了一眼，額頭頓時浮現(xiàn)出三條黑線。 好好吃酒樓。 咋透露著一種濃濃的鄉(xiāng)土氣息？ 他們一踏進(jìn)酒樓，就有小廝湊上前，殷勤道：“張大人，您終于來啦，還是老位置嗎？” “嗯，老規(guī)矩?！? 張文茂從鼻腔里發(fā)出個聲音，然后才慢慢悠悠地走上了二樓。 二樓是包間，李世民二人進(jìn)到包間后，眼中頓時露出一絲驚訝。 中間擺著一張桌子，但是在桌子中間，是一個架子，底下好像是用來生火的。 “坐吧?！? 總共有四個椅子，上面還鋪著軟墊，坐起來十分舒服。 沒一會兒，小廝端來一口形狀怪異的鐵鍋，放在架子上。 鍋里有凝固的東西，一邊是紅色，一邊是白色，都聞不出什么味道。 然后，又有人提來一包東西，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大包石炭。 小廝將石炭放進(jìn)鍋底下，用火點(diǎn)燃。 李世民和房玄齡相互對視一眼。 這么小的空間點(diǎn)石炭，怕不是在吸毒哦。 可是，當(dāng)石炭燃燒起來后，兩人就更驚奇了。 “這不是石炭嘛，為何沒有石炭的異味，也沒有毒煙呢？” 李世民一驚一乍道。 小廝笑道：“客官，這就是石炭，只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所以沒有毒。” “沒毒…石炭沒毒…” 李世民整個人都是懵的。 如果這沒毒的石炭用來取暖，那每年冬天能讓多少百姓不會被凍死啊？ 想到這，他眼中便露出了狂熱之色。 同時，腦海中就只有一個想法。 額滴額滴，統(tǒng)統(tǒng)都是額滴！ 張文茂看了他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 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 然后，又有小廝端來一蝶蝶綠菜。 什么韭菜、芹菜、小蔥、菘菜… 李世民和房玄齡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才剛到三月，就連自己想要吃上一口綠菜都是奢侈的事，這酒樓居然將綠菜當(dāng)普通的菜來賣？ “小廝，你們酒樓的綠菜是從哪來的？”李世民眼巴巴的問道。 小廝隨意笑了笑，“客官，不過就是普通的綠菜，涇陽縣到處都有，沒什么稀奇的?！? “這…” 李世民和房玄齡啞口無言。 綠菜的確算不上稀罕物。 可也得分時候?。? 現(xiàn)在清明，萬物復(fù)蘇，綠菜還是種子呢。 最早也得等四月下旬的時候，才能吃上一口新鮮的綠菜。 李世民不信邪，夾起一根韭菜，放在鼻尖聞了聞。 并沒有因?yàn)樵诘亟褍Σ靥枚a(chǎn)生的腐臭味。 一口下去… 新鮮！辣！ 就好像是剛從地里挖出來的一樣。 難道…這些菜是在冬天的時候種出來的？ 李世民嘴里銜著韭菜，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想他身為皇帝，都只能吃帶著臭味的綠菜，可這小小的酒樓里，卻賣著新鮮的綠菜！ 到底誰是皇帝，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了。 張文茂看的目瞪口呆。 生吃韭菜，這個吃法很新奇啊。 這時，小廝又端來葷菜， 鴨血、雞肉、鴨肉… 他看了一眼把韭菜當(dāng)草吃的李世民，也是愣了一下。 這莫非就是張大人曾經(jīng)提過的行為藝術(shù)？ ——內(nèi)容來自【咪咕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