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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她要死了

小說:沈總別虐了,夫人已經(jīng)死了作者:春又曉時間:2024-04-22 01:10:02

“江小姐,化驗(yàn)結(jié)果出來了?!?/p>

“是肺癌晚期。”

得到這個診斷結(jié)果,江晚梓比想象中的平靜。

在結(jié)果出來之前,身體反應(yīng)出來的狀況每況愈下,她已經(jīng)隱約猜到什么。

她看向醫(yī)生:“我還能活多久?”

醫(yī)生愣了幾秒。

女人的小臉巴掌大,五官精致小巧,秀眉彎彎下,雙目黯淡無光。

她皮膚本就很白,在病痛的折磨下,白得跟紙一樣。

醫(yī)生深嘆一聲,聲音里滿是惋惜和憐憫:“化療效果好的話,能延長幾年,如果不好……只有一年。”

一年……

足夠了。

醫(yī)生看了眼她身側(cè):“您家人呢?沒有陪您過來嗎?”

家人?

她哪里還有家人。

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去世,收養(yǎng)她的人也去世,把她接回家的親生父親也不過是利用她攀附權(quán)貴,就連丈夫都是她費(fèi)盡心思搶來的。

江晚梓搖頭:“他們很忙,我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醫(yī)生無奈地嘆了聲,把化驗(yàn)報告遞給她。

江晚梓低頭看著上面的診斷信息。

雖然全是專業(yè)詞匯,她看不太懂,但也能感覺到她那顆年輕的肺被癌細(xì)胞侵蝕,早已千瘡百孔。

她今年才二十四歲,還那么年輕,卻要死了。

“您情況不容樂觀,需要盡快住院化療,希望您的家人能夠……”

醫(yī)生說了很多話,江晚梓精神恍惚,聽不太清,只依稀聽到對方說她身體狀況很不好,希望她回去跟家人好好商量,盡快來醫(yī)院接受化療。

-

醫(yī)生給她開了一些藥。

江晚梓取完藥出來,剛坐上出租車,沈郁寒的私人助理白奕就打來了電話。

江晚梓拿起接聽,對方說話簡單明了:“夫人,沈總回國了?!?/p>

女人身體微頓。

“今晚華府居,他想見您?!?/p>

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江晚梓攬緊衣服,忍不住咳嗽起來。

入秋了,天也開始冷了。

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到明年的冬天。

白奕擔(dān)心的聲音傳來:“夫人身體不舒服?”

“沒什么,感冒了而已。”她低眼看著手中的診斷報告,“告訴他,今晚我會準(zhǔn)時過去?!?/p>

“好。”

掛了電話后,江晚梓已經(jīng)咳得眼淚橫流。

司機(jī)見她哭了,連忙把車窗給升上去:“別哭別哭,只是小感冒而已,你還這么年輕,很快就會好的?!?/p>

江晚梓扯了下嘴角,搖頭:“不會好的了?!?/p>

-

江晚梓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華府居。

那里是沈郁寒專門睡她的地方。

沈郁寒不喜歡她,這是江晚梓從一開始跟他結(jié)婚就知道的事情。

不喜歡她卻要睡她,江晚梓起初想不通這一點(diǎn),但后來漸漸也想通了。

沈郁寒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冷貴自持,外面的女人在他眼里,骯臟又麻煩。

唯一讓他放心的,只有她這個聯(lián)姻妻子?! ?/p>

車子在華府居別墅大門前停下,江晚梓推開門走進(jìn)去。

里面很安靜,沈郁寒還沒到。

這棟別墅是兩人結(jié)婚后不久,沈郁寒花幾個億買的。

她的第一次,就在這里給了他。

后來的每一次,他們都在這棟奢華別墅中抵死纏綿。

她起初不明白,他們是夫妻,為什么要像偷情的情人,大費(fèi)周折地跑出來過夫妻生活。

她后來明白了。

沈郁寒從來都沒有把她當(dāng)作妻子。

每一次與他在華府居的抵死纏綿,都在告訴她。

在他眼里,她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上不了臺面的金絲雀,是被他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情人。

只要他有需求,她必須聽話來到華府居,滿足他的需求。

-

江晚梓洗完澡剛躺在床上,沈郁寒就從外面進(jìn)來。

偌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簾掩蓋,室內(nèi)的漆黑被床頭燈光驅(qū)散了些。

男人把外套掛在衣架上,煩躁地解下領(lǐng)帶,看都沒看她一眼,轉(zhuǎn)身走進(jìn)浴室。

浴室內(nèi)很快傳來水聲,沒多久,水聲戛然而止。

男人圍著松松垮垮的浴巾走出來。

室內(nèi)昏暗,江晚梓明顯感覺到,男人壓迫性十足的氣息隨著滾燙的體溫壓過來。

沈郁寒欺在她身上,觸到床頭刺眼的燈光,俊眉一皺。

江晚梓下巴一痛。

男人已經(jīng)捏住她下巴,目光凌厲:“我說過,做的時候,我不想看到你的臉?!?/p>

他力氣很大,幾乎要捏碎她下巴。

沈郁寒恨她,不想看到她臉,每次做的時候,室內(nèi)都不能有一絲的光亮。

江晚梓不喜歡黑暗。

因?yàn)槟腥嗣看螞]有前戲的進(jìn)入,都讓她痛感在這黑暗中放大無數(shù)倍。

江晚梓疼得紅了眼眶:“對、對不起……”

剛想伸手把床頭燈拍滅,她身體突然襲來一陣刺痛。

撕裂般的疼讓她倒吸一口涼氣,伴隨著劇烈沖撞,江晚梓嘴巴微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急促的呼吸讓肺部壓力更大,江晚梓開始劇烈咳嗽。

不知是因?yàn)樘?,還是因?yàn)閯忧椤?/p>

她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因咳嗽染了些紅,氣溫在飆升,男人動作一緩。

沈郁寒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女人五官小巧,巴掌大的小臉透著極度蒼白的病態(tài),相比上次看到她,似乎更瘦了些。

他想起白奕跟他說的話——

“沈總,夫人好像生病了,還需要她過去嗎?”

男人眉頭一皺,擒住她手反壓制到頭頂。

一雙深眼銳利,宛如刀子刮在她身上。

男人的聲音冷到極致:“江晚梓,你又在裝什么?”

江晚梓眼中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我沒有……”

沈郁寒的力氣大得很,江晚梓咳出了眼淚,還是沒有余力從他手中掙脫。

下一秒,她嘴被堵住。

男人微涼的唇堵住她咳嗽聲。

沒了煩人的咳嗽聲,沈郁寒緊皺的眉頭稍展,仔細(xì)吻她唇瓣。

江晚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沈郁寒是睥睨眾生的王者,喜歡絕對的掌控,即使在做的時候,他也保持著上位者的高姿態(tài),絕對不會俯下身吻她。

除非他動情。

嘴被堵住,那想要咳嗽卻怎么也咳嗽不出來的感覺,幾乎讓江晚梓窒息。

出差一個月,男人也是忍到極致。

把她反反復(fù)復(fù)折騰到后半夜,才徹底放過她。

浴室傳來水聲。

沈郁寒已經(jīng)進(jìn)去洗澡了。

江晚梓癱在床上,氣若游絲。

過來這邊比較急,醫(yī)生開的藥她還沒來得及吃。

她沒有住院接受化療,只能吃藥緩解咳嗽癥狀。

江晚梓慢慢坐起來,拉開抽屜,把醫(yī)生開的藥扔進(jìn)嘴里,干嚼進(jìn)去。

視線一瞥,看見藥下壓著的化驗(yàn)報告單。

她的病,該不該告訴沈郁寒?

他那么恨她,那么討厭她,如果知道她得了肺癌,即將離開人世,他會不會對她有一絲絲的憐憫和同情?

甚至看在她要死的份兒上,他會不會喜歡她一點(diǎn)點(diǎn)?

浴室的門“啪”的一聲被打開。

江晚梓下意識把化驗(yàn)報告單藏在身后。

視線看去,沈郁寒已經(jīng)穿戴整齊出來。

他走到沙發(fā)前坐下。

江晚梓下床走過去,正想跟他說什么,一沓協(xié)議扔在茶幾上。

她身體一僵:“什、什么意思?”

男人抬眼看她,聲音冷漠:“離婚,結(jié)束我們的關(guān)系。”

江晚梓臉色一白:“為什么?”

“婉婉回國了,她要結(ji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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