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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金線草

小說:乾坤之行作者:復之言時間:2024-04-16 07:30:02

  幾人剛剛認識之初,對于他的這個名字柳義也甚覺奇怪。

  于是,“孟夫子”就給他解釋道:

  他自己本名“賢”,出自儒門“見賢思齊”一詞,大兒子為“齊”,二兒子是他周游天下返回來開私塾時才生的,對仙道心恢意冷之后,想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次有立言,此之謂三不朽”的圣訓,遂名之“三立”,期望他以后能有一番不朽地作為。

  孟三立自小天生神力,喜舞槍弄棍,是個練武的好材料,但不喜讀書,到如今只粗懂普通的識文斷字,“孟夫子”也不好勉強,只能隨他的性子去了。

  何況,這小子為人性情剛烈,是個惹禍的主,大哥又不在身邊,怕他吃虧,剛好,黑大個不易服人,獨服柳義,經(jīng)常與之鉆研武學,有時也進行一些對打試練,又考慮到柳義穩(wěn)重多智,就托付給他。

  孟三立比柳義小上一歲,但長得比柳義還魁梧,高出了半個頭,武功已達到了五級中階,和柳義的實力相差不遠。

  剛才一番驚險的試練把顏氏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拉下臉罵了孟賢父子幾句之后,連忙說:

  “柳義,別跟這爺倆發(fā)瘋,趕緊吃飯去,你和三立待會還要趕路進山呢?!?/p>

  說完,招呼他們到廚房里面去吃了早飯。

  用完飯,“孟夫子”打發(fā)兒子去收拾東西,準備好武器、衣物、干糧、藥品、地圖等等,做好入山前的準備。

  他自已則是和柳義舒舒服服地靠在一張用百年花梨木加工精制而成的雕花太師椅上,邊聊天邊喝著當?shù)赜忻奶禺a(chǎn)“鳳凰荼”。

  “孟夫子”拿起一個杯口有著拳頭大小寬,杯身高三、四寸的精致漢白玉茶杯,揭開蓋子,愜意地抿了一口茶,說道:

  “柳義啊,你有心陪三立到飛龍山幫助尋找‘金線草’,老夫先行謝過了?!?/p>

  “‘夫子’,豈能如此說話,呵,呵,您和三立的事就是學生的事,恰好,我也正想找個合適的地方歷煉歷煉,試試能否把武功突破到六級?!?/p>

  柳義微微一笑,接著又稍有不解,問道:

  “只是,‘夫子’,我們村南三十余里處的臥虎山山高林密,物產(chǎn)豐饒,難道就沒有如您所說的‘金線草’一藥嗎?”

  “臥虎山形如虎臥之狀,雄峙州城之南,其高近萬尺,方圓五十余里,飛禽走獸、奇花異草不計其數(shù),饒是如此,其山之止也只會有‘鐵線草’,甚或是有‘銀線草’,絕無‘金線草’!”

  說完,看見柳義滿臉極是詫異,“孟夫子”傲然一笑,低下頭喝了一口茶,慢慢吞下,繼續(xù)說道:

  “‘鐵線草’高半尺,其葉細若針,其莖堅硬微黑,其根如鐵線,有療風、消腫毒之功效,‘鐵線草’歷經(jīng)百年吸收天地靈氣后,全身上下皆變?yōu)榘咨?,是謂之‘銀線草’,‘銀線草’的藥性比之則更勝數(shù)倍,可惜老夫這中風的病根甚是奇特,就是‘銀線草’也對之無益?!?/p>

  說完,微微苦笑,神游屋外,一臉地無奈。

  “如此說的話,那是非得要尋找到那個‘金線草’不可了,‘夫子’,您這病令人著實感到怪異,平時倒也無事,就是一到冬季天寒時的三個月就出不了門,不知是何緣故?”

  柳義雙眉緊皺,眼看‘夫子’,說道。

  “豈止出不得門,咳!咳!就是藏身于豪不通風的密室,早晚也是鉆心疼痛,寢食難安,不能到私塾授課,若一出門受了風寒便馬上癱瘓,至于患上此病的來龍去脈,是老夫當年云游天下時所受傷引起,其細節(jié)當下還不好與你解釋?!?/p>

  “孟夫子”說著,略顯黯然之色,臉上也變得更加蒼白,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接著說:

  “好了,老夫的病無需多說了,如今再說一下‘金線草’吧。你是否認定,‘銀線草’經(jīng)過若干年后又可化為‘金線草’?”

  “孟夫子”稍稍地提了提神,抿了一口茶,狡黠地反問一下柳義,看見對方長久地不吱聲,又說:

  “那是不一定的,通常環(huán)境下的‘銀線草’過幾年就會干枯,隨后腐爛,只有在兩萬尺以上,終年冰雪覆蓋的高山生長的‘銀線草’歷經(jīng)百年以后才化成‘金線草’,化成之時,全身上下皆由白色轉(zhuǎn)為金色,而在此地東南邊五百里處的飛龍山頂,才有適合它的生存環(huán)境,當然,僅僅是適合而已,至于有沒有?找到與否?那是要憑運氣的。”

  “孟夫子”說完,雙眼似乎有些迷離,片刻之后才回過神來,凝視著柳義。

  “‘夫子’,學生會盡力而為的,常言說:‘吉人自有天相’,您就安心地呆在家里養(yǎng)病,等待我們的好消息吧!”

  柳義深知“孟夫子”受到病情折磨的痛苦,不禁好言相勸。

  “但愿如此啊!醫(yī)治老夫的這個方子系令尊所開,令尊當年救治了老夫卻不能斷其病根,非為醫(yī)術不精,恰是缺兩種藥,一是‘金線草’,二是‘百年排風藤’,這兩種藥在世俗已屬靈丹妙藥,甚是難尋。好在‘百年排風藤’老夫于上月由一好友處所得,現(xiàn)如今已是萬事俱備,獨缺金線一草而已”

  說罷,從身后桌子拿起一半尺厚、封面稍許破損的大號線裝書遞給柳義,說道:

  “此書名《珍奇藥草大鑒》,原本系當年因莫大機緣從一采藥道人所得,現(xiàn)存放于密室,此為手抄本,乃老夫照原本一字不漏抄錄而成,現(xiàn)送與你,也算是令尊當年救命之恩的小小回報,此番進山,你們亦可按圖索騏尋找。”

  柳義平時雖對醫(yī)藥之術不甚鉆研,但看至“孟夫子”如此認真的樣子,便知是珍貴之物,自己即便用不上,但也可以轉(zhuǎn)讓給父親或哥哥,對于他們醫(yī)術的提高說不定十分有用。

  急忙雙手接過,連連道謝。捧在手上,翻了翻,果然是“夫子”的字跡,一律為小楷毛筆,字體端正,結(jié)構(gòu)嚴整,書上所記載的許多竟然是自己聞所未聞的藥物,每一種均有一幅圖畫配之說明,栩栩如生,“金線草”赫然在其中,當下心頭大喜。

  “孟夫子”得意地笑了笑,說:

  “不過一手抄本而已,何需道謝,倒是果然尋找到奇藥,令尊與你兩父子俱為老夫的恩人了。不過此書在世俗中也是難得之物,你務必保管好,勿令他人知曉,免得惹來麻煩”

  柳義自然知道此書的珍貴,況且他又是穩(wěn)重之人,不喜在人前炫耀,當即答應下來。

  正說著,孟三立已收拾妥當,邁進屋里,準備來辭別父母,正欲叫上柳義趁早出發(fā)。

  “孟夫子”想了想,隨即打住他們,又急匆匆地走進房間從里面拿出一黑布包裹,壓低聲音,對著柳義說道:

  “此番進飛龍山,關系重大,但山高路遠,來回足足有二、三個月的時間,而且八角山之山匪官軍數(shù)次清剿都沒有剿滅,種種危險,諸多意外,實難預料。”

  說時,一臉肅穆,看了看柳義,接著,把包裹交到他的手上,又說:

  “包裹內(nèi)藏有一大殺器,用之得法,以你當前之功力七、八級的高手亦足可與之周旋,三立不喜陰柔之力,不甚適合運用此物,現(xiàn)借于你,練習之法亦在包裹內(nèi),其法不甚難,可在途中練成,足當爾等一大助力。”

  說罷,又交待兩人一番,叮囑他們在路上的一些注意事項,便和顏氏與柳義兩人拱手話別。

  天高云淡,秋風颯爽,蔚藍天色中不時有大雁成群結(jié)隊,掠過長空,飛往南方。

  從州城到飛龍山之路途,需要跋涉重重山水,且多為崎嶇不平的小路,不甚適合騎馬。柳義和孟三立全副武裝,走在路上,兩人均左手提一根丈長白蠟桿大槍,后背三尺樸刀,腰帶弓箭,右大腿上綁著一柄尺許長匕首。

  這是柳義多次進山打獵后,經(jīng)過實踐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弓箭可遠程攻擊,利于襲擊飛禽和遠距離的野獸;

  長槍可大范圍保護自身,特別是針對那些跳躍速度迅捷的,諸如虎豹豺狼之類的猛獸;

  樸刀可近身搏殺;

  匕首在貼身纏斗時會派上用場。

  倆人平時練武就極為刻苦,自武功達五級之后,凡上山打獵,除了攜帶那些武器之外,小腿上還綁著五十余斤的玄鐵,謂之負重練習,就是睡覺也沒有解下來。所以,柳義兩人的耐力、輕功、奔跑、突破等方面的能力非同一般。

  剛?cè)肷讲痪?,面前是兩條路,一條向東較為開闊,是明顯的官道,可直達明新治下的平陽縣;一條向南窄小許多,而且是上山的道路,崎嶇不平,是通向南齊縣的小路。

  只見東邊那條大道旁邊的空地上聚集著大量的人馬,估摸著有上千人之多,全身盔甲,攜帶的武裝竟和柳義他們一樣都有刀、槍和弓箭,只是不同于柳義他們這種白臘桿子大槍,而是一律的普通軍隊經(jīng)常用的鐵槍,俗稱“小花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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