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偷聽我心聲后,全家反派殺瘋了作者:迎藥時間:2024-04-06 00:00:03
當(dāng)天晚上,一家四口又和和美美地吃了飯——當(dāng)然是在蘇冉房間吃的。
這片大陸崇尚靈力,對于男女大防反而沒那么在意,只要不是太出格的就行。
用蘇玄仁的話來說就是:“我女兒現(xiàn)在這么虛弱,怎么能下床走路呢?”
于是把蘇冉房間里的那張上等金絲木制作的桌子搬到了床邊,讓廚房做了些清淡滋補(bǔ)的菜端上來。
飯后,蘇玄仁沒留下來,像是有什么急事要處理似的,給蘇冉留下一句照顧好自己就走了。
走的時候還拽走了表情微妙的蘇天流,只剩牧佩蘭留了下來。
母女倆獨(dú)處一室,又恰好是夜晚,四周靜謐,只有房間里四顆碩大的夜明珠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牧佩蘭正在腦子里回憶下午牧家死士傳回來的,關(guān)于“龍傲天”的消息,陡然又聽到一句:
【這個時間點(diǎn),牧正平應(yīng)該正在青樓贖人吧?】
牧佩蘭:“???”
叫牧正平的,她倒是認(rèn)識一位,這人負(fù)責(zé)管理牧家在京郊的莊子。
這人原本不姓牧,但因?yàn)樵谀良曳潭嗄辏夷芰Σ诲e,所以賜了主家的姓。
牧佩蘭表面不動聲色,繼續(xù)著手上幫蘇冉整理被子的動作。
【果然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牧正平在外聲稱自己是喬裝的“蘇玄仁”,竟然這么多年了都沒露餡,心理素質(zhì)挺牛啊?!?/p>
蘇冉心里感概了一聲,有機(jī)會她一定要去見見這個牧正平。
至于蘇冉為什么會知道這些……那是因?yàn)檫@本書的原著長達(dá)八百萬字,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在贅述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和事件。
她甚至知道牧正平穿的是紅色大褲衩!
原著作者的水文能力,在網(wǎng)文界相當(dāng)出名。蘇冉都不知道當(dāng)時的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態(tài)把全文看文。
牧佩蘭:“???”
誰?冒充誰?!
【我想想……[牧正平推開門,進(jìn)入花娘的房間,里頭的女人穿著紅色的半透明紗裙,身姿曼妙,視線往下移,在那微凸的小腹上定?。骸盎?,我必不負(fù)你!”]】
【[花娘雙眼含淚:“這該如何像王妃交代?”牧正平伸手摸向女子上半身的凸起,揉了一把:“我與那悍婦不過是家族聯(lián)姻,私下并無感情,待你進(jìn)門,我便休了她!”]】
蘇冉在心里繪聲繪色地演著書里的片段,沒察覺到牧佩蘭的臉色越來越怪異。
【這花娘到底得美成什么樣?。坎拍茏屇琳揭恢睕]發(fā)現(xiàn)他所謂的花娘其實(shí)是個男人?!】
牧佩蘭:“?。???”
耳邊突然傳來驚疑不定的一聲,蘇冉疑惑抬頭,朝牧佩蘭看過去,問道:“娘?怎么了?”
牧佩蘭緩慢地眨了下眼,給自己找補(bǔ):“???這被子,怎么沒有你剛醒那會兒摸起來絲滑柔軟?”
蘇冉:“……”
【不愧是大陸首富,要求就是高啊,我都沒摸出來有什么區(qū)別,沒想到豌豆公主竟然是寫實(shí)。】
牧佩蘭:“……”
盡管聽不懂那句“豌豆公主”是什么東西,但牧佩蘭還是聽出了蘇冉心聲里的詫異,和……微妙的吐槽。
【剛剛都被打斷了,我還沒演完呢?!?/p>
牧佩蘭這次深吸一口氣,定下了神。
她倒要看看,那牧正平到底有多離譜,還能再說出什么虎狼之詞。
順便——借著這次機(jī)會,看看冉兒的心聲到底是預(yù)知,還是別的什么。
【[花娘聽到他的話,眼尾紅艷,如受驚的小兔般嬌弱,楚楚可憐的模樣惹得人只想蹂躪,她道:“平郎!切莫因?yàn)槲易屇愫徒憬阒g生了嫌隙!你這樣……我,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會答應(yīng)的!”]】
【噗嗤,還肚子里的孩子,誰家孩子是饅頭做的啊?】
要不是牧佩蘭,蘇冉能笑得在床上滾三圈。
她當(dāng)初看的時候并不知道花娘是男的,看到后來才逐漸知道?,F(xiàn)在帶著答案重新看,反而覺得有意思。
【[“花娘你莫怕!”牧正平鐵了心要美人面前裝英雄,“那毒婦不足為懼,只要我一個眼神,她便抖如糠篩!”]】
牧佩蘭:“……?”
?。克??抖如糠篩?
牧佩蘭回憶起之前幾次牧正平來王府上回報(bào)賬本時的模樣。
她只是挑出其中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處,牧正平便連磕了四五個頭,顫聲道:“家主恕罪!家主恕罪!”
這牧正平……倒也是個奇人。
牧佩蘭心里思緒萬千,蘇冉的心聲還在繼續(xù)著。
【花娘臉上浮現(xiàn)紅暈,嬌羞一笑:“那相公,可愿為我贖身?”牧正平聽到這話,自是嘿嘿一笑,拍胸脯道:“為夫這次過來便是特地來贖你的。”】
【“往后,你可就是為夫的親親小嬌妻了?!県iahiahia!為夫的!小嬌妻——!!】
最后幾句是蘇冉演到興頭上,給自己加的幾句戲。
牧佩蘭:“……”
這心聲還是得弄明白是個什么東西,可別把她的冉兒教壞了。
【現(xiàn)在是小嬌妻,以后可就是索你命的霸王花嘍?!?/p>
【誰能想到牧家破產(chǎn)竟然是從一場青樓贖身開始的?!?/p>
牧佩蘭:嗯……嗯??!
你說什么???
她牧家富可敵國的財(cái)富,幾代人都造不完,竟然是因?yàn)橐粓銮鄻勤H身?!
按照牧家如今的財(cái)力,別說贖一個人了,哪怕贖幾百棟青樓都綽綽有余!
牧佩蘭還想繼續(xù)聽蘇冉的心聲,可她卻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有點(diǎn)困了,好想睡覺啊,下次再繼續(xù)演這場戲吧?!?/p>
牧佩蘭此時心急如焚,聽到蘇冉心聲說困,當(dāng)即就起身:“時候不早了,冉兒你早點(diǎn)休息,娘明天再來看你。”
她現(xiàn)在,要去把牧正平這個膽大包天的畜生拎回來宰了!
蘇冉正愁不知道怎么讓牧佩蘭離開呢,當(dāng)即嗯了一聲:“好哎!娘親再見!”
匆匆離開的牧佩蘭沒有直接出王府,而是先去主院找了蘇玄仁。
當(dāng)她把這件事告訴蘇玄仁時,對方表現(xiàn)得比她還吃驚。
什么人?。≡趺丛谕鈹乃拿?!
他可是大淵寵妻第一人!
經(jīng)過下午的幾次試探,他們已經(jīng)基本了解了蘇冉心聲的幾個情況:
第一是王府里只有蘇玄仁、牧佩蘭、蘇天流可以聽到,初步推測只有親屬才能聽見心聲。
第二是必須站在蘇冉周圍一定的距離里才能聽到,比如晚上這次,只有同在蘇冉房間里的牧佩蘭聽到了,蘇玄仁和蘇天流都沒聽到。
至于心聲的準(zhǔn)確與否……還有待驗(yàn)證。
“這牧正平,瞧著是個老實(shí)的,沒想到花樣倒是多。”
蘇玄仁冷笑一聲:“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區(qū)區(qū)鼠輩倒是生了雄心豹子膽,還用我的名聲?!”
蘇玄仁身份何等尊貴,能見到他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別說其他城鎮(zhèn),哪怕是京城,見過蘇玄仁本人的都沒多少。
牧正平這招,屬于是富貴險中求。
“邢一?!碧K玄仁朝暗處喊了一聲。
一道黑色身影以一種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閃現(xiàn)至蘇玄仁跟前,畢恭畢敬地半膝下跪:“屬下在?!?/p>
邢字輩,有一到十,總共十個人,是王府的頂尖死士。除此之外,還有澤字輩、泉字輩。
澤是王府的情報(bào)組,泉是王府出去活動的代表,而邢嘛,則是負(fù)責(zé)殺人滅口的。
“去把那個牧正平綁過來,記得留活口?!碧K玄仁把玩著手里那只狼毫筆,“他口中的‘花娘’,也一并綁過來。”
“是?!?/p>
話音剛落,那道黑色身影又迅速消失不見,直至與夜色融合。
盡管蘇冉的心聲只說了青樓贖身,卻沒有說是哪處的青樓,是在京城?還是在附近城池?
但這對于蘇王府而言,想要找到一個人的所在處,實(shí)在是輕而易舉。
“佩蘭啊,別擔(dān)心?!碧K玄仁安慰著眉頭微蹙的妻子,“這是不是真事還不知道呢,就算是真的,咱們這次在事發(fā)的時候就抓住了牧正平這個小人,一定不會釀成那樣的結(jié)局!”
“不?!蹦僚逄m搖了搖頭,“我沒擔(dān)心這個?!?/p>
蘇玄仁疑惑道:“那你……?”
“我只是在想,男人是怎么懷孕的?確切來說,是怎么營造出一種懷孕假象的??”牧佩蘭在心里想著蘇冉當(dāng)時的心聲,話音越來越高。
微凸的小腹?
饅頭做的??
可那牧正平不是上手摸了嗎!這都摸不出來?!
蘇玄仁:“……”
還真別說,他也挺好奇的。
牧佩蘭又想起蘇冉在心里繪聲繪色演的那一段,開口道:“明天再審那牧正平吧,冉兒應(yīng)該會看。”
對于他們修煉者而言,三四天不睡覺是常事,更別說蘇玄仁和牧佩蘭這種境界的。
可蘇冉不一樣,蘇冉普通人,她需要睡眠。
不管是蘇玄仁,還是牧佩蘭,都沒在蘇冉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
第五境及以上的修煉者,可以輕易判斷眼前的其他人是不是修煉者,除非對方身上擁有藏匿靈力的神器。
神器這種東西……夫妻倆默契地想到剛找回蘇冉時,她的樣子身上有一塊銅板就不錯了。
“行,那便明日等冉兒醒了再審?!碧K玄仁應(yīng)下。
……
蘇冉因?yàn)樽蛲硭迷?,第二天倒是醒得很早?/p>
幾乎是她剛醒,外面就有人敲門:“小郡主,需要服侍您洗漱更衣嗎?”
蘇冉沉默了一下,想起那些修煉者仙氣飄飄的模樣,以及十分方便的凈塵術(shù)。
她要修煉!她要靈力!她也要凈塵術(shù)啊啊啊啊啊——!
“你進(jìn)來吧?!?/p>
話音剛落,一群端著水盆、衣裙、飾品的侍女便魚貫而入。
蘇冉讓她們把東西都放到桌子上,她自己來,十分嚴(yán)肅地拒絕了她們想親手幫她刷牙這件事。
等早餐也不急不慌地吃完,蘇冉舒適地吐出一口氣,想:
【昨天的戲我還沒演完呢?!?/p>
剛好來找蘇冉,半只腳踏進(jìn)屋的牧佩蘭,腳步一頓。
【據(jù)說花娘是個絕世大美女,啊不,絕世大美男?!?/p>
牧佩蘭:“……”
“冉兒,你爹在審訊家賊,你要不要過去看看?”牧佩蘭輕聲道。
蘇冉:“嗯?”
牧佩蘭露出一個堪稱神秘的笑容:“這次的家賊有點(diǎn)特殊,你應(yīng)當(dāng)感興趣?!?/p>
蘇冉?jīng)]出生,心里卻在疑惑。
【家賊?特殊?再特殊我也不會感興趣?。 ?/p>
【但是娘既然說了,也不太好拒絕,看看就看看吧?!?/p>
在蘇冉印象里,像這種高門大戶審訊家賊,無非就是嚴(yán)刑恐嚇,讓其他人再不敢犯。
蘇冉對于血腥的東西沒什么興趣。
“好哎,現(xiàn)在過去嗎?”蘇冉問,小巧的臉蛋純真無害,嘴角一抿,頰邊便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
絲毫看不出昨晚在心里演戲的那副模樣。
“來,娘帶你過去。”
考慮到蘇冉,這次的審訊難得不是王府私牢,而是王府的會客廳。
牧正平昨晚被抓過來時,正要與那花娘顛鸞倒鳳,身上只穿了一件紅褲衩。
等蘇冉到了這里,看到那醒目的紅褲衩時,愣住了。
蘇玄仁和牧佩蘭也愣住了。
完了,忘記這茬了。
牧佩蘭反應(yīng)快,迅速捂住蘇冉的眼睛,輕聲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p>
一直都隱匿在暗處的邢一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塊黑布,將牧正平的下半身捂住。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蹦琳降念^不斷地往地面上磕。
牧佩蘭拉著蘇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那你說,恕什么罪?”蘇玄仁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這倒把牧正平問住了,昨晚突然被王府的死士抓過來,牧正平想了半宿,也沒想到自己犯了什么事。
他是斷然沒想到,王府會知道他在外冒充蘇玄仁的事。
“小人不知,還請王爺明示。”牧正平頭磕在地上,不敢抬頭看。
蘇玄仁哦了聲,沒說話。
這明擺著要牧正平自己說。
【哇!紅褲衩,這是牧正平?】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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