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前腳剛到商務(wù)酒店的門口,后腳便碰到了兩個熟人。
小舅子趙泰!
以及他的女友裘草!
兩人正對著一輛勞斯萊斯流露出艷羨的目光。
“加長版勞斯萊斯,價值上億,我居然會在這里看見,這究竟是哪位大佬的座駕?”
“聽說這種級別的豪車維修費是天文數(shù)字,裘草,你別靠太近,萬一碰到哪個地方,咱們可就得吃土了?!?
聽到趙泰的提醒,裘草深以為然,趕忙退了幾步。
“這輩子我要是能開上它,那就真的光宗耀祖了?!?
趙泰傲然道:“我姐可是趙氏集團(tuán)的總裁,還得到了王家大少的青睞,飛黃騰達(dá)只是時間問題,以后有的是機(jī)會開這輛車。”
“哇哦,我家泰哥就是厲害。”裘草在趙泰臉上吧唧一口。
“厲不厲害,昨天在床上你應(yīng)該知道。”趙泰邪笑一聲。
“也不知道我姐和葉凡的婚離得怎么樣了,老媽特地讓我過來盯著,不能讓我姐心軟,否則婚離不掉,我姐的豪門人生就沒了,我倆的人生也得跟著栽跟頭?!?
“那我們還杵在這里干嘛?快去給你姐助陣啊!”裘草一聽這話,比趙泰還急,連連催促。
趙泰嗯了一聲,剛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了葉凡的身影。
他冷著臉走上去,質(zhì)問道:“你站在門口干什么?該不會故意拖延時間,不想跟我姐離婚吧?我告訴你,今天這婚你不離也得離!”
“如你所愿,我和你姐已經(jīng)離婚了?!比~凡面無表情的道。
趙泰松了口氣,旋即又狐疑道:“你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是不是拿了我姐什么好處?”
“哦對了,我媽說過,我姐打算給你一筆補(bǔ)償款,以她的性子,估計少說有個幾百萬吧?”
葉凡眉頭一皺:“你想說什么?”
“當(dāng)然是讓你把錢還回來!”趙泰冷哼一聲。
“這三年來,我姐為這個家庭付出了多少你應(yīng)該清楚,你在我家白吃白喝,離了婚還想著拿幾百萬走人?癡心妄想!”
“你姐天天待在公司,什么時候為家庭付出過?”葉凡呵呵道。
“至于白吃白喝,這幾個字用在你身上比較好,家里的生活費都是我出的,你們一家子就出了張嘴,還好意思在這里惡人先告狀?”
“你……”趙泰面色漲紅,顯然被說的理虧了。
“我不跟你逼逼賴賴,反正一句話,我姐的錢你要是不還回來,今天你就別想走了?!?
葉凡淡淡道:“我凈身出戶,你姐的錢我一分沒要,滿意了嗎?”
“那還差不多?!壁w泰笑了。
“記住,是你不要這個錢的,而不是我姐不給,別到時候離開了趙家,反倒在外面造謠我姐的聲譽?!?
葉凡懶得跟這種惡心的人對話,往旁邊的休息亭走去。
“等等!”
擦肩而過時,趙泰猛地攔住葉凡。
“你不是凈身出戶么?為什么戴著我姐的護(hù)身平安手鐲?”
“我家的東西,自然要歸我?!比~凡一字一頓的道。
“呵,你開玩笑是吧?我姐的東西,什么時候變成你家的了?”
趙泰嗤之以鼻,兇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你是想將這東西拿去拍賣吧?畢竟我姐可是現(xiàn)如今金陵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女總裁,追求者無數(shù),出自她手的東西,隨便都能賣個幾十萬,上回我姐一個簽名都賣了上萬塊來著?!?
“只有你這種庸俗的人,才會滿嘴都是金錢的酸臭味?!比~凡呵呵道。
趙泰頓時怒了。
一個贅婿也敢罵他?
豈有此理!
“瑪?shù)?,偷我姐東西不還反倒成道理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xùn),我看你是不知道慘字怎么寫!”
話語間,趙泰擼起袖子,握拳就揮了過去。
葉凡微微側(cè)身,仿佛后面長了眼睛一樣,輕描淡寫的躲過了這一擊。
趙泰一拳打空,因慣性直接撞到了車上。
好巧不巧,正是那輛加長版勞斯萊斯。
“泰哥,你沒事吧?”裘草連忙將趙泰扶起。
“沒……沒事……”趙泰齜牙咧嘴,明明痛的眼淚水都出來了,卻還在假裝安然無恙。
“我……我只是一時大意了,沒有閃才會撞到……撞到勞斯萊斯?!”
趙泰說著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定神一看,臉色瞬間慘白。
只見勞斯萊斯加長版的車門有些凹陷,發(fā)生了形變。
“嘖,這小子慘了,這種級別的豪車出現(xiàn)損壞后只換不修,這車門換下來少說得七位數(shù)起步,等著掏家底賠償吧。”一個懂車的路人幸災(zāi)樂禍道。
他這話讓趙泰心一顫,原本慘白的臉更白了,轉(zhuǎn)而涌現(xiàn)的是對葉凡的滔天怒火。
“該死!都怪這家伙!要是他不躲,我也不會碰上這車!”
趙泰咬著牙,一把甩開裘草,剛準(zhǔn)備拿葉凡泄氣,錢三業(yè)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咦,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多人圍著我的車?”
趙泰身影猛地一顫。
慘了!
車主來了!
他手足無措,裘草卻靈機(jī)一動道:“泰哥,都讓你不要多管閑事,人家小偷想偷這臺車的車標(biāo),你見義勇為反倒被笑話,何必呢?”
趙泰先是一愣,隨后立馬會意,明白裘草是想玩嫁禍這一套,當(dāng)即配合起來。
他指著葉凡,朝迎面而來的錢三業(yè)道:“你就是這臺勞斯萊斯的車主吧?快叫人抓住這個小偷,他想把你這車標(biāo)偷走賣錢,被我發(fā)現(xiàn)后,還惱羞成怒的砸你的車門?!?
不得不說,趙泰潑臟水的伎倆很是嫻熟,配上那張影帝級別的臉,一下子就騙到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
一時間,圍觀者都對葉凡指指點點起來。
錢三業(yè)卻是眼角一抽。
以葉凡的本事,需要去偷車標(biāo)?
只要一句話,不知道多少人來送勞斯萊斯,區(qū)區(qū)一個車標(biāo)算個屁?。?
“小伙子,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凡事都要講證據(jù),誹謗罪是很嚴(yán)重的?!?
“我就是人證?!濒貌菖e手,眼神裝的很是真誠。
“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半點誹謗的意思?!?
“是么?”錢三業(yè)冷著臉,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便見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舉著手機(jī)的秘書徐徐走了下來。
“老板,這兩人滿嘴謊言,顛倒黑白,真相是他們故意找葉先生的茬,污蔑葉先生,車門也是他們撞的,內(nèi)容我都錄下來了!”
秘書這話一出,裘草和趙泰內(nèi)心頓時一涼。
這車貼了防窺膜,以至于二者壓根沒有察覺到車上有人。
失策了啊!
而眾人此時這才明白,這竟是一場賊喊捉賊的戲碼。
頃刻間,他們看向裘草和趙泰的目光中,寫滿了厭惡和鄙夷!
“當(dāng)著我的面侮辱葉先生的人格,不可饒??!”
錢三業(yè)瞇著眼,哼道:“給監(jiān)察司的老鄭打個電話,讓他帶隊把這兩個人渣抓起來,依法處理?!?
趙泰面色一變。
金陵現(xiàn)任監(jiān)察司的司長叫鄭直,錢三業(yè)嘴里的老鄭該不會是他吧?
完蛋!
這下惹到老虎胡須了!
可葉凡一個家庭主夫,父母雙亡,沒權(quán)沒勢,怎么會和錢三業(yè)這種大佬交好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時,裘草卻急忙賠笑道:“這位老板,你別激動,你嘴里的葉先生是我泰哥的姐夫,我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出了事就開始跟葉凡攀關(guān)系,不得不說裘草這墻頭草還挺能倒。
錢三業(yè)一驚,顯然沒有料到雙方還有這等關(guān)系。
還沒等他詢問,便見葉凡淡淡的來了一句。
“你們是誰?我認(rèn)識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