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成惡毒庶女,我靠作死逆襲作者:魔女恩恩時間:2024-03-21 22:30:03
“青嫣——”
凄慘的一聲悲鳴,喊得人心都碎了。
西角門跌跌撞撞地奔出來一個粉衣女子,看年紀(jì)不過雙十,形容秀麗,滿臉勒痕,看著便是一副楚楚可憐相。
女子奔到東廂,哀求家奴救出青衣女子。
家奴們的反應(yīng)和剛才一樣,只管按照四小姐的命令救火,不顧被困女子死活。
黑衫男子的目光猶如利箭,直射向了她。
好家伙,還得她下命令?
“先救人??!”她喊了一嗓子。
“是,四小姐。”
家奴們趁著火勢減弱,裹上濕透的被單沖進(jìn)去把女子抬了出來。
——
叫青嫣的女子被抬出來時,一半身體已燒成了焦炭狀,四肢佝僂,五官已無法辨認(rèn),早已死了。黑煙飄飄蕩蕩升起,在空中成人形后,幾次俯沖,卻尋不到可以回到尸身的契機。
“桃淺淺,為什么……要這么對青嫣……”
粉衣女子聲淚俱下地控訴著。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個人叫她桃淺淺了。
粉衣女子一邊哭一邊搖晃青嫣的尸身,青嫣的頭一歪,露出了沒有燒毀的天靈蓋,黑煙看準(zhǔn)了機會,俯沖而下。
青嫣猛然睜開了眼睛。
“青嫣,青嫣,她還活著?!?/p>
粉衣女子欣喜萬分,命人趕緊叫大夫來。
青嫣坐起身,雙眼孔洞無光,臉白透青。
這哪里是活了?分明是惡鬼作祟。
這是一只燒死鬼。
燒死鬼是指生前被火燒死,非正常死亡的人,鬼魂就會化作惡鬼,到處游蕩害人,如果有人生病發(fā)高燒,或正遭遇火災(zāi),就會撞見燒死鬼。
青嫣的尸體已不是最好的宿主了,它在尋找體弱高燒的人。
“火太大了,熱死人了?!?/p>
一個滿臉通紅的家奴跑過來,費力地咳嗽著,天熱加肥胖,他在發(fā)燒。
青嫣的瞳孔在放大,直勾勾地盯著家奴。
不好,要換宿主了——
一個死掉的宿主還好對付,但若是一個活人被鬼上了身,就棘手了。
無暇顧及自己的身份了,她掙脫了男子的束縛,大聲喝令家奴,把青嫣扔回火場。
“扔回去!燒死她!”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四小姐的話,急急如玉令。
兩個家奴從粉衣女子的手中奪走了青嫣,甚至沒給黑衫男子和護(hù)衛(wèi)出手的機會,重新把人投進(jìn)了火場。
這一幕——
和她看到的畫面一般無二,只不過下令把人投進(jìn)火場的人不是黑衫男子,而是她。
細(xì)思極恐。
——
滋滋滋——
尸體被大火燒得直冒油。
青嫣雙手抓撓著墻壁,在火場里嚎叫,慘不忍睹,和青嫣相熟的丫鬟婆子,當(dāng)場飄淚。
太慘了——
粉衣女子哭著要沖進(jìn)火場救人,卻被家奴死死按在地上。
“四小姐還沒讓你死呢,你急什么?!?/p>
“桃淺淺,你個毒婦……”粉衣女子哭倒在地。
東廂的大火頃刻間吞沒了青嫣。
沒有什么比這一幕更殘忍的,救出來的人再扔回去燒死,若不是心里扭曲,又怎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行為?
當(dāng)桃淺淺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時,她已為桃四小姐錦上添花了。
黑衫男子劈頭給了她一記耳光。
“對弱者施暴的廢物!你也就這點本事?!?/p>
滿眼都是對她的失望,男子拂袖而去。
她捂著刺痛的臉頰,意識到了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她重生了,還重生成了一個惡毒的廢物?
——
生前,她是一名嶗山小道士。
在人人都想當(dāng)?shù)朗康哪甏?,?nèi)卷得很。
她跋山涉水,歷經(jīng)萬難,終于到了嶗山山門,才知道人家還要通過考試和面試。
入門時,祖師問她拜師的目的,她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說了很多沒節(jié)操的話,又立了不可能實現(xiàn)的鴻鵠之志,成功打敗了競爭對手,踏進(jìn)嶗山。
其實,她當(dāng)?shù)朗磕康暮芎唵巍炜陲埑浴?/p>
當(dāng)?shù)朗亢茌p松,太平盛世,做做法事誦誦經(jīng),隨便糊弄一下就有大把的銀子入賬,又沒什么生命危險,她樂在其中。
可后來不一樣了。
道士成了高危職業(yè)。
民間接二連三有怪事發(fā)生,一些不學(xué)無術(shù)的道士做驅(qū)鬼法事時,莫名其妙地死了,鬼事如雨后春筍,此生彼長。
嶗山祖師掐指一算。
冥王覺醒了。
驅(qū)鬼的委托單如流水涌入嶗山。
一單起價百金,她做夢都想去,奈何師父認(rèn)定女弟子太弱,不堪重任,只分給她一些有驚無險的工作,例如“千里陰婚一線牽”的小差事。
某日,她接了一個高價“陰緣”單。
雇主頑固得很,非要給早夭的小兒子找三世陰緣,求得是陰陽互通紅線,據(jù)說一米就值千金,還要求施法者攀上三生崖設(shè)壇做法。
為了錢,她無所不能其極。
好不容易爬上了三生崖,正設(shè)壇做法時,突然刮來了一陣邪門的陰風(fēng),她站立不穩(wěn),被吹下了三生崖……
死時,她的手腕被一段陰陽紅線纏著。
至于紅線的另一段去了哪里,她記不得了。
——
醒來后,她變成了桃淺淺。
關(guān)于原主子的身份,和黑衫男子又是什么關(guān)系?她正想求解一旁候著的丫鬟時,黑衫男子去而復(fù)返,手里多了一只裝滿了水的桶子。
她意識到不妙,已經(jīng)遲了。
嘩——
一整桶冷水全潑在了她的頭上。
冰水流盡后,一顆水草掉了出來,掛在了鼻子上。
她呼吸受阻,口鼻流水。
好家伙,有膽識,這若放在她生前,一定叫大師兄把他的腦袋扭下來當(dāng)球踢。
羞辱、皮鞭、潑水——
這他么的到底是誰???
——
黑衫男子的手指幾乎戳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頭腦仍是渾濁的,不知道他是誰,也知道自己是誰。
但一個事實十分清晰——這是她的主場。
既在主場,為何讓一個外人欺負(fù)?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無所畏懼地與男子對峙。
“你誰呀你?”
“你問我是誰?”
男子褐眸微凜。
她會不認(rèn)識他?一個追他追遍天涯海角的女人,居然問他是誰?她若不是得了失心瘋,就是在賣傻。
“奸詐狠毒,草菅人命?!?/p>
“誰草菅人命?剛才那女的?不是人的,不燒死大家都得遭殃,我救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不感激也就罷了,還說我奸詐狠毒,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她一臉的無辜。
“不可救藥!”
男子不想再聽她的胡言亂語,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子,拖行而去。
“喂喂,你帶我去哪兒?能不能講點兒道理,放手??!”
眼見又要吃虧了,她揮舞雙拳反抗,拳頭一下下落在男子的身上,又軟又糯,不但傷不到男子半分,看起來更像打情罵俏。
一旁的丫鬟婆子想笑又不敢笑,表情十分別扭。
“活夠了,本閣主送你一程?!?/p>
男子提起她,繼續(xù)箭步向西。
西面有什么?
這家伙不會又想對她做什么變態(tài)的事吧?她拼命搖手,向身后的家奴們求助。
“都愣著做什么?給我揍他啊?!?/p>
剛才還對她惟命是從的家奴們,一個個原地戳著,沒一個敢過來制止男子,更別說動手了。
一群慫包!
她被他拖著,跌跌撞撞地穿過了庭院,角門,草坪,直至眼前出現(xiàn)了一大片湖水,她才慌了神兒。
“大哥!咱有話好商量?!?/p>
“大哥?”他皺眉。
不是大哥,是大叔?她隨即改口叫大叔,讓他冷靜一下,一定有什么誤會?給個機會解釋一下。
“大叔?”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也不是大叔?
她正懵逼該怎么稱呼男子時,男子的手突然一松,一推,她四腳朝天地摔進(jìn)了湖中,濺起的水花兒中還有幾只受了驚嚇的青蛙。
生前,她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畏水,即便是不能淹死人的溪水,也會望而卻步。
而面前的這片湖泊,一眼望不到頭,水深難測。
男子見她在水中撲騰,嘲諷地笑了。
“好玩嗎?好玩你就多玩會兒?!?/p>
好玩你妹啊。?
他看不出來她不會水嗎?
咕咚——
喝了一口湖水后,她的身體沉了下去。
死過一次,她不想再死第二次了,用力撲騰踩水,試圖借力躍出水面時,腳下突然有什么力量扯住了她,不像水草,而是一雙手……
她低頭朝水下看了一眼,水中竟飄散著一團(tuán)烏黑長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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