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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綠光繞頂,的盧崩潰

小說:穿成赤兔,攪動三國風云作者:聽星語時間:2024-02-02 15:30:02

  雖說當初在戰(zhàn)場上觀戰(zhàn)的時候,的盧表現(xiàn)得頗為不服。

  那是因為在劉備這個新主人面前,不得不突出自己的重要性。

  但當赤兔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已經(jīng)比對方矮了半個頭的的盧,瞬間在氣勢上就矮下去了更多。

  它仿佛再次看到了赤兔之前在戰(zhàn)場中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的霸氣場面。

  其實打心底里,它是佩服又羨慕赤兔的。

  赤兔做到了身為一匹馬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讓的盧知道,原來它們馬也能凌駕于人類之上。

  赤兔之強,完全在于自身。而不是因為它身上坐了誰。

  就那個看著跟瘦猴子一樣的累贅女人,還不如不帶。反而能多省點力氣。

  在一匹馬的眼里,體重四百斤以上的騍馬才算得上豐腴誘人。

  體重連一百斤都沒有的貂蟬,不是瘦猴子又是什么。

  的盧雖然自傲,但也明確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赤兔那樣。

  它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過于懸殊。

  此時它僅僅和赤兔對視了一眼,心中就有些慫了。

  等的盧發(fā)現(xiàn)身后那些原本對它癡迷的母馬們,也忽然間沒了聲息動靜。

  就更令它心痛了。

  高大雄俊的赤兔甫一出現(xiàn),便如塊磁鐵般吸引住了所有在場馬匹的目光。

  無論公母,都陷入了一種萬馬齊喑的詭異氣氛中。

  公馬眼里是深深的忌憚和敵視。

  母馬眼里卻是熱切的諂媚和瘋狂的癡迷。

  那如火炭般雄偉的身軀,沒有任何多余的瑕疵。

  于馬群中鶴立雞群般的高大和健壯,想必天庭上的仙馬亦不過如此。

  甚至個別激動的小騍馬,還從馬嘴里發(fā)出了吞咽口水的羞恥聲。

  其中就有在白天用尾巴撩過的盧的那只小騍馬。

  一只只騍馬激動地猛搖著尾巴,那浪風憑地都刮起了一層沙土。

  堪比后世飯圈團建時的火爆。

  察覺到自己預定的“愛妃們”正在移情別戀,

  的盧心中憋屈無比,瞬間火氣沖頂。

  雪白的馬鬃在昏黃的燈火下,竟有些隱隱發(fā)綠的跡象。

  “嗷(可惡)!”

  “蕭蕭蕭蕭(明明是我的盧先到的)!”

  的盧滿腔的怒氣上涌,壯大了自身的膽量。

  竟是奮起雙蹄主動撞向了姜焱!

  它其實不傻,知道自己正常搏斗肯定不是赤兔的對手。

  但此時赤兔被韁繩栓系在馬廄里,沒有騰挪閃避的空間。

  它獲勝的幾率得到了大幅提升。

  如此好的機會,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正好借對方窘迫之時,在母馬面前展示自己更勝于對方的英勇。

  被當成競爭對手的姜焱,為此感到十分無語。

  他結(jié)合周圍騍馬見到他后的癡狂樣,一下便看透了的盧此時的心思。

  呸!

  誰想和你爭奪母馬的交配權(quán)??!

  他咔的一聲咬斷束縛在頸上的繩子,蹄子跟著一揚一跺。

  就像大人欺負小孩一樣,直接將沖過來的的盧一腳踩在了腳下。

  “嘶嘶嘶(就你叫的盧?。??”姜焱在對方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蹄子,警告道:

  “嘶嘶嘶嘶(滾一邊去,別惹我)!”

  說著蹄子一蹬,便將腳下掙扎的的盧踹出了馬廄。

  的盧在地上翻了兩個滾,才顫巍巍地站起來。

  只片刻功夫。

  已是變得低眉垂首,再也不敢和姜焱對視。

  整個馬臉頹喪地快哭了。

  它完全沒想到和赤兔的差距如此之大,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

  當著眾母馬的面,

  被假想的情敵瞬間擊敗,太過恥辱!

  的盧恨不得把地面刨出一個七尺洞來,趕緊鉆下去藏起來。

  尤其是身后那些為赤兔加油喝彩的“咴咴”聲,聽在它的耳中極為地刺耳。

  呵呵。

  果然雌性都是慕強的,遇到更強者出現(xiàn)就會馬上拋棄舊日所愛。

  而身為失敗者,只配當一輩子的單身馬。

  這些薄情寡義的母馬,在的盧心中再也不香了。

  它在沉重的打擊下,

  仿佛一下看透了馬中世故,心思不自覺地開始朝一個奇怪的方向轉(zhuǎn)變。

  而此時的姜焱,

  哪管的盧心中受到的打擊如何,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見到這群對自己飽含熱情的騍馬之后,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可以設定得更完美了。

  打定主意的姜焱,轉(zhuǎn)身奔向那三名喝得半醉的看守。

  對著他們的后腦勺,便是一人一蹄子直接踹暈過去。

  然后又用馬語和自己的小迷妹們短暫交流了一下。

  很快就在一片愛慕的表白中,得到了曹軍關(guān)押呂布的具體位置。

  呂布身高足有九尺,在下邳城中算是個子最高的人類。當然也包括了馬。

  所以見過呂布本人的騍馬,自然會在腦子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就像人見到了一頭大象經(jīng)過,也會清楚記住一樣。

  姜焱抬腿踢了一下還在沮喪中的的盧屁股,“嘶嘶嘶嘶嘶(去把那些公馬的繩子解了)!”

  的盧:??

  “咴咴(快去)!”姜焱再補了一腳。

  這的盧能自己咬繩子跑出來,當然也能咬別的馬繩。

  不然光靠他自己一張嘴,想要放出這上千匹馬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

  的盧懾于姜焱的銀威,只能領命去做。

  而且在一旁姜焱的監(jiān)督下,還做得格外地賣力。

  但過了一會兒,

  姜焱還是覺得速度太慢。

  便直接一腳一腳的踹過去,把后面馬廄的柱子欄桿都拆了個遍。

  這一下子,失去束縛的馬全都跑出來了。效率不可謂不高。

  倒是還在前邊努力咬繩子的的盧回頭看見后,眼中頗為幽怨。

  大哥,你能拆就早點兒拆啊。

  沒看我嘴都咬禿嚕皮了嗎!

  很快,在姜焱和的盧的努力下,全部馬廄的馬都解放了出來。

  上千匹馬黑壓壓地擠成一堆,看著氣勢非常宏大。

  姜焱滿意地掃了眾馬一眼后,仰天長嘯。

  “嗷嗷嗷(都給我上街玩去?。?/p>

  有些聽話的小騍馬頓時敞開蹄子跑了。

  如蒙大赦的的盧,則是其中跑得最快的一匹公馬。

  挨了好幾腳的它,是一刻都不想在赤兔身邊多呆。

  因為跑得太快,

  反而后發(fā)先至地跑到了馬群最前面,成了整個逃獄群體的領頭馬。

  有騍馬先跑了,還有頭馬帶頭。

  自然就有一些不知道是好色還是貪玩的公馬,緊緊跟上。

  然而還有更多熱情難耐的小騍馬,

  死死地圍在姜焱身邊,一點都不肯離開的樣子。

  姜焱只能毫不留情地一個個屁股踹過去,打得疼了怕了自然就愿意跑了。

  在他的強烈威懾下,

  很快整個馬廄就馬去廄空,再沒剩下一匹馬。

  全跑到城中的街上蹦跶去了。

  想必此時的下邳城里,已在四處瘋竄的馬群下亂成一團了吧。

  姜焱在心中笑了笑。

  深埋功與名,轉(zhuǎn)身隱入茫茫夜色之中。

  ……

  下邳城中最豪華的酒樓上。

  “文遠兄,你深明大義棄暗投明,令在下十分佩服!”

  “請允許我再敬你一杯!”

  旁邊之人也一同附和道:

  “我們也想多敬文遠兄幾杯。想文遠兄襟懷灑落,肯定不會拒絕的?!?/p>

  “說得對,試問這里誰能比得上文遠兄能屈能伸的開闊胸襟?”

  “文遠兄,兄弟們說得對不?哈哈,趕緊干了!”

  張遼看了一眼雙手舉杯過來邀酒的曹軍小將,剛夾到嘴邊的熱菜瞬間就不香了。

  對方姿態(tài)放得很低,也足夠恭敬。

  就是那語氣和眼神,以及周圍幾人的一唱一和,

  總像是在嘲諷他這個剛剛歸降的敗將。

  這已是對方上桌后的第六次勸酒。

  他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那個壯碩似虎的典韋。

  對方正自顧自地埋頭鯨吞著美食,看似根本不想理會桌上的其他人。

  張遼知道典韋之所以沒有上樓去陪同曹司空喝酒,就是為了專門來樓下盯著自己。

  否則怎么可能明明打完了仗,身上還披著甲胄,背后插著雙戟。

  而且其擅使的開山斧就擱在腳旁,上面斑駁的血跡都未擦拭。

  更像是對張遼一種故意暗示的警告。

  如果不是有此兇人在這里鎮(zhèn)著,

  他張遼一旦想翻臉,就憑桌上這幾個不入流的武將,根本攔不住他。

  曹操在張遼歸順后,假惺惺地給他提封了一個中郎將。

  位階雖然不算很高,實權(quán)也比不上剛升校尉的典韋。

  但也不是這幾個小都統(tǒng)能夠隨意編排取笑的。

  軍中講上下有別,尊卑有序。官大一階,都能壓死人。

  而這個低了自己好幾級的小都統(tǒng),仗著軍中的派系資歷。

  都敢在酒桌上直呼他字號,和他稱兄道弟平輩論交。

  簡直是跳到他頭上來挑釁。

  脾性剛烈的張遼,又如何能忍。

  他正想發(fā)火呵斥對方,卻見一名小將急匆匆地穿過大堂,朝樓上跑去。

  這是城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要在司空大人正高興的時候,前去越級稟報?

  酒樓中人聲鼎沸,嘈雜喧鬧。根本聽不清外面的動靜。

  張遼默默起身走到窗口,向外望去。

  “啾啾啾!”街道上一道憤怒的馬鳴聲傳來。

  咚!

  一個兵卒從前方打著轱轆滾過來。

  跌撞在窗戶下,蕩起簌簌塵埃。

  張遼眉頭一蹙,從窗戶伸手出去,拎住對方的后領提起來。

  厲聲質(zhì)問道:“快說,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兵卒嘴角溢血臉色蒼白,像似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非??膳碌氖?。

  哆嗦著回道:

  “馬,好多馬!全都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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