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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鳳凰山上墳

小說:絕武強(qiáng)龍作者:牧北時間:2024-01-07 21:30:06

第6章鳳凰山上墳

“陸澤開著蘭博基尼,從望月山頂下來了?”

程月婷不由嗤笑道:“小姐,您去了趟煉魔島,累花眼了吧!”

“一個臭勞改犯,連工作都不好找,怎么可能開得起蘭博基尼,住得起別墅?”

“您不就悔婚了嘛!至于這么愧疚的滿腦子都是陸澤嗎!”

沈如霜聽后也是自嘲一笑。

陸澤剛出大獄能有幾個錢?

怎么買得起望月山的別墅呢?

……

第二天。

陸澤要去鳳凰山給母親上墳,起了個大早。

上山途中,他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yuǎn)處有一老一少也在上山。

老者身穿唐裝,身背佝僂,一步一咳,氣管傳出了嘶嘶聲。

扶著他的是一個目光銳利,身材精悍的青年。

陸澤速度比他們快,很快超了過去。

擦身而過的時候,精悍青年似乎感受到了陸澤身上的氣機(jī),轉(zhuǎn)頭看向老者,似乎在請示什么。

老者輕咳了兩聲,搖頭道:“沒事,應(yīng)該也是過來踏青的?!?/p>

陸澤剛爬到半山腰,就見吳天德追了上來。

他昨天接機(jī)時,從陸澤口中得知今天他會來鳳凰山給母親上墳,于是早早追了過來。

“魏嵐?”吳天德看到墓碑上的名字微微一驚,小聲喃喃道:“不會那么巧吧!”

陸澤聽到了吳天德的話,問道:“什么意思?”

“哦,沒什么,您母親跟十年前一場大戰(zhàn)的白衣人重名,應(yīng)該沒那么巧?!眳翘斓滦Φ?。

“十年前?大戰(zhàn)?說來聽聽!”陸澤眉頭一皺。

吳天德提起十年前那場大戰(zhàn),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忌憚和驚恐。

“我也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只言片語,十年前一百多位宗師為了殺一個叫魏嵐的女人來到江北?!?/p>

“雙方在江北南郊廝殺,最后上百宗師隕落,白衣女人重傷離開?!?/p>

“奇怪的是,第二天卻風(fēng)平浪靜,那場大戰(zhàn)跟沒發(fā)生過一樣,不見新聞,不上報端?!?/p>

“儼然被人封鎖了消息?!?/p>

陸澤面色凝重:“那場大戰(zhàn)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好像是中元節(jié)前一天晚上?!眳翘斓孪肓讼氲?。

“什么?我母親也是那晚受傷的!”陸澤滿臉震驚。

事情發(fā)生在半夜,陸澤正在熟睡,并不知道這件事。

等母親回來已經(jīng)身受重傷,第二天便去世了。

同名,且同一天受傷,穿的都是白衣。

確定同一人無疑了!

可是印象中,母親跟其他普通女子沒有什么區(qū)別,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戰(zhàn)力呢?

陸澤眉頭緊皺。

母親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啊!真是同一個人?!老大,您母親沒提過那場大戰(zhàn)嗎?”

吳天德也是狠狠皺眉,小心翼翼道。

陸澤搖頭:“沒有,我甚至不知道母親有這么恐怖的戰(zhàn)力?!?/p>

接著喃喃自語道:“以陸家的能力,絕不可能聚集上百位宗師,更不可能有潑天手段封鎖這么大的消息?!?/p>

“難道除了陸家,還有其他勢力在追殺母親?”

吳天德點頭,補(bǔ)充道:“而且背后主使肯定手眼通天,背景恐怖浩瀚!”

陸澤眼睛猛地一瞇,戾氣轟然炸裂。

一股鋪天蓋地的氣息籠罩而來,讓人頭皮發(fā)麻,渾身顫抖。

“查!把散布那場大戰(zhàn)消息的人找出來!”

“不管誰參與了刺殺,都得死!”

他渾身上下縈繞著化不開的滔天怒意!

吳天德突然感到周遭溫度驟然急降,如臨臘月寒冬。

在陸澤山岳聳峙的壓迫感下重重點了下頭。

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帶著埋怨的聲音。

陸澤皺眉看去。

“爸,您怎么又跑這來了!”

“身子弱在家休息得了,給娘上墳這事讓小輩做不行嗎!”

“小虎,你也是,老爺子出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啊!”

一道關(guān)切的聲傳來,帶著埋怨。

陸澤循聲望去。

不遠(yuǎn)處。

一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人,扶著剛才爬山碰到的老者,坐到了一塊巨石上。

老者面色已經(jīng)慘白,大張著嘴,喉嚨咕嚕咕嚕的嘶叫。

那位精悍青年則站在旁邊低頭垂目,顯然很忌憚中年男人。

“年長者是老將軍趙傅,中年男人是他大兒子趙同甫,上校軍銜。”

“二兒子是天信銀行的行長,趙興業(yè)。”

“趙家在江北軍政兩界名聲十分響亮。”

“身邊那個寸頭是老爺子的貼身保鏢林虎,武功了得?!?/p>

吳天德小聲介紹。

“天信銀行的行長?”陸澤喃喃,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怨小虎,我沒讓他說。”

趙傅微微擺手,示意不要追究。

趙同甫無奈嘆了口氣,掏出一個保溫杯,遞了過去:“藥方缺的那根百年山參找到了,我已熬好帶了上來,您喝了吧。”

趙傅聞言,問道:“沈小姐說喝下這藥,病就能好八成,你說是真的嗎?!?/p>

“沈神醫(yī)的話錯不了?!壁w同甫肯定道,“她是葛醫(yī)圣的關(guān)門弟子,出手就能藥到病除!”

“您放心喝就是!”

陸澤眉頭一皺,快步走了過去。

趙傅接過藥湯的瞬間,陸澤按下了保溫杯。

“放肆!”

林虎手疾眼快,見陌生人近身,殺氣頓起,揮拳砸了過來。

拳風(fēng)呼嘯。

卻被陸澤輕描淡寫接住,一臉冷漠道:“老爺子不想死,就趕緊把這藥扔了!”

說完輕輕一推,林虎只覺被火車撞到一般,踉蹌后退了三步。

心中大驚。

他自認(rèn)一身橫練功夫難逢敵手,沒想在這里碰到了這般強(qiáng)悍的人物。

僅是輕輕一推,自己就沒了招架之力!

看來上山時預(yù)料的不錯,對方是個高手!

林虎將右手放到了腰間,似乎想要摸什么東西。

然而。

趙同甫已經(jīng)掏出手槍,對準(zhǔn)陸澤暴喝道:“哪來的混賬,敢質(zhì)疑沈神醫(yī)的藥!”

吳天德神色大驚,趕緊圓場道:“趙上校,這位是我朋友,還請您不要往心里去?!?/p>

“你朋友?”趙同甫見是吳首富,多少給了點面子,不悅道:“吳總,口無遮攔的人不值得深交,你最好還是管好他的嘴!”

吳天德尷尬一笑,沒敢點頭。

這位可是冥王吶!

老子稱朋友都高攀了,哪敢說他一句不是?

“無知!”陸澤冷聲道,“老爺子這點小病,完全不需要吃藥?!?/p>

“喝這藥反而會害了他!”

幾只螻蟻罷了,若不是有事找趙傅的兒子,他才懶得管其死活!

“不需要吃藥?一派胡言!”趙同甫怒斥,“這是沈神醫(yī)親配的藥方,豈容你質(zhì)疑?”

“吳總,你若不管管這人,就不要怪我不給面子了!”

沈如霜是南境第一圣手,青麻鬼醫(yī)葛洪的徒弟,治好的疑難雜癥不計其數(shù)。

這年輕人對她開的藥方指手畫腳,簡直可笑!

吳天德苦笑,只得小聲勸道:“陸先生,您就別管這事了,天色不早,咱們等香燭燒完就下山吧!”

陸澤冷冷一笑,站到了一邊。

“爸,那人只是個嘩眾取寵的黃口小兒!不要把他的話放心上!”

趙傅將藥一飲而盡。

片刻之后,身子突然舒坦,喘氣也痛快了。

“嘿!真是神了!喝下這藥,竟然不憋得慌了!”

趙傅神采奕奕,說話中氣十足。

趙同甫大喜,“我就說嘛!沈小姐是位奇才,醫(yī)術(shù)毋庸置疑!”

“倒是有些人不懂裝懂,以為懂些皮毛,就敢對醫(yī)學(xué)權(quán)威指手畫腳!”

陸澤不屑一笑,伸出五根手指,冷然道:“老爺子還能活這么久!”

“五天?”趙同甫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沉聲道:“老爺子才七十多歲,再活二十年沒什么問題?!?/p>

“你三番五次咒老爺子死,是何居心?”

“貌似我趙家沒得罪你吧!”

陸澤卻不以為然,淡漠道:“五步之內(nèi)必死!”

“一?!?/p>

“二?!?/p>

“三。”

他說完,一臉冷然地朝魏嵐墓碑走去,每邁一步,一個數(shù)字便脫口而出……

大家全部愣在當(dāng)場,一個個聽著陸澤數(shù)數(shù)。

當(dāng)陸澤邁出第五步的時候,趙傅噗的吐了口鮮血。

腦袋一歪,栽倒在地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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